林鹿顿了十秒钟,说:“会。”
“行,我指挥,你开车。”
九月把阿池扔进后座,然后自已揉着肩跨进了副驾驶,那一刻林鹿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但本能却趋势他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
“去医院吗?”
林鹿说,“我知道怎么走。”
“你是怕他死的不够快吗?”
九月报了一个地址,“去我家。”
是啊,基地里的人怎么会被允许在外就医,他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根本见不得光。
组织里有医生,他们开车到家的时候,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阿池捡回了一条命,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冷辉找了九月麻烦,他们起了很大的冲突还闹到了左川那边,最后冷辉被处罚了一顿,两人自此结下梁子。
林鹿与九月的初遇不算美好,他对所有人都抱有敌意,包括九月和躺在床上的阿池。
阿池昏迷的那段日子林鹿几乎每天都要到九月家里报到一趟,因为那个瘸子仅仅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避难所而已,并没有多余照顾阿池的打算。
九月一般很晚才回来,有时候林鹿就在路灯下做作业等他,作业都是化学相关的内容,左川试图培养他,他都知道。
那阵子他不爱回家,刚好有了借口去逃避。
九月在家不戴帽子也不戴口罩,初次见到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时林鹿确实吓了一跳,他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最后没忍住还是问了他,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九月却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忘了。
林鹿敏感地察觉到九月不是一个不在乎外表的人,因为家里一面镜子都没有,他应该……很排斥这样的自己吧。
后来阿池渐渐痊愈,九月也开始外出执行任务,那段插曲被淹没在阳光明媚的五月,可林鹿分明感受到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人生从来没有对谁抱有期待,因为没有期待,就永远不会有失望和落空的一天。
日子依旧如流水腐蚀,无望中过了一天又一天,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每每再去基地时,阿池都会想尽办法见他一面,跟他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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