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一场被打散在大雨里的梦。
典礼那晚,他和季知非在酒店里厮磨了一个晚上。
没有干柴烈火,就是解季知非喝多了之后的燃眉之急。
因为季知非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手法好像在捣弄一个稀奇的玩偶。
他如果知道这是苏风眠的第一次的话,知道苏风眠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自己去浴室,努力地运用这些年学来的医学生理知识给自己清理还弄得并不舒服的话,大概会稍微温柔一点。
苏风眠也不对这场欢愉抱有太大希望,他知道季知非是宴会上喝多了,酒后乱来。
但苏风眠实在是想不起来当时怎么就和他火热到了酒店里。
所以他也很难说到底是他乱来还是季知非乱来。
躺下后,苏风眠害怕季知非醒过来后对自己大发雷霆,也害怕看到他脸上的懊恼和歉意,满脑子混沌,可季知非睡得很沉,眼睛闭上就没怎么动过,唯有呼吸声在告诉苏风眠,他还活着,活生生的。
同样,这些也都会告诉苏风眠,季知非他不喜欢你。
和他做完的第二天清早,苏风眠收拾了行李就去了另一座城市。
可是,苏风眠喜欢季知非这件事,在大学期间闹得人尽皆知,也有不少人会嘀咕,甚至会觉得不正常。
季知非也知道,只不过从不表态,装不知道。
这种不表态里包含了什么,苏风眠心里清楚。
偶尔上课的时候,朋友给苏风眠留了位置,让他正好坐在季知非旁边。
苏风眠坐下后,季知非就好像没看到,甚至不表露厌恶,只是埋头抄笔记,像个兢兢业业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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