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人改头换面,对沈彻而言并非难事。
这一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话沈彻自然不能告诉纪澄,生怕她又往她自己身上套,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ldo;我在问你话呢。
&rdo;纪澄佯怒地去咬沈彻的肩膀。
沈彻细细啃着纪澄的手指道:&ldo;你觉得如果我真想娶方旋,现在能轮得着你做我媳妇儿么?&rdo;纪澄不语。
沈彻咬了咬纪澄的耳垂道:&ldo;当初若是老祖宗不同意我与你的亲事,我就捉了你私奔,反正你必须得是我的。
&rdo;虽然沈彻没有明说,但纪澄已经听明白了沈彻的意思,轻轻打了打他,&ldo;你这人可真坏。
&rdo;沈彻道:&ldo;所以老天爷这不是派你来收拾我来了么?&rdo;&ldo;你收拾我还差不多。
&rdo;纪澄翻了个白眼。
次日上马车回沈府时,纪澄眼尖地看见沈徵的眼角青了一块,轻轻&ldo;咦&rdo;了一声,沈彻却只是扫了一眼就撇开了头。
冯霜解释道:&ldo;昨晚喝醉了酒也不知道在哪儿撞着的。
&rdo;至于沈徵则是敢怒不敢言,他二哥自己不要脸地在外头拉着嫂子亲热,却恼羞成怒地拿叶子&ldo;砸&rdo;他,他何其无辜,他又不是诚心想看的,只是忘记走路了而已。
罪与戒回到沈府,纪澄和沈彻一块儿往芮英堂去给老太太请安,她从庄子上亲自采了些不当季的蔬果,拿回来给老太太尝个鲜,主要是自己一片心意。
结果一进芮英堂就隐隐听见哭声,转到东次间果然看见沈荷正将头埋在老太太的怀里哭着,肩膀抽动得厉害。
纪澄和沈彻互视一眼,就见沈荷抬起了头往他们二人看来,那眼光里带着凶、怒,看得纪澄一头雾水。
不过只是一瞬间,沈荷就又转头看向了老太太哭着道:&ldo;老祖宗不是我容不得人,我身边的丫头也是开了脸伺候他的,可他为什么非要这个人不可?将来肯定要被人说姑爷和二舅哥共用一个女人,我可丢不起那么大的人。
&rdo;沈荷口里的&ldo;二舅哥&rdo;可不就是沈彻么?纪澄再次看向沈彻,沈彻很无辜地看向她,表示一无所知。
老祖宗轻轻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看向沈彻和纪澄,&ldo;你们回来了?&rdo;&ldo;这是怎么了?&rdo;纪澄轻声问道。
老太太看着沈彻和纪澄欲言又止,不过看向沈彻的眼神却也是带着瞪怒的。
纪澄虽然猜不出事情始末,但总归应该是和沈彻有关,而且还不好当着自己的面提,于是她笑了笑道:&ldo;老祖宗,我摘了些蔬果回来,我去厨房看看给你添几道菜。
&rdo;纪澄在老太太看不见的背后,用手掐了掐沈彻的后腰,然后转身出了门。
回到九里院时,榆钱儿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纪澄了,果不其然还真和沈彻有关。
沈荷这次之所以回京,就是因为她郎君宠妾灭妻,而这回翟瑜到京来沈家,也将那小妾带了来。
原来那翟瑜既舍不得同沈荷多年的夫妻情分,可也舍不得那貌美解语的小妾,便打着主意要让妻妾化干戈为玉帛。
那小妾却也知书达理,温顺可人,对沈荷这大妇也表现得十分敬让,而且她因为身份所限,绝对对纪澄的正妻之位没有任何威胁。
纪澄心想,这翟瑜可真是薄情,既然是来劝回沈荷的,居然还不忘带着小妾,竟妄想让沈家的长辈劝说沈荷,叫她容下娇妾。
本来男人纳妾却是不算什么事儿,做长辈的也万万没有教自己姑娘嫉妒不容人的。
黄夫人不想插手沈荷的事情,自然就只有老太太出面。
翟瑜将那小妾带了来,那小妾还在沈荷的门口跪了一日一夜,请求沈荷原谅,她只是心慕翟瑜不舍离去。
虽然有做戏的嫌疑,但好歹人家姿态是摆正了的,若是沈荷再执意要叫丈夫将那小妾发卖,多少有点儿不近人情。
而老太太是个明白人,若翟瑜真舍得那小妾,就该将人送走之后再来京城,可偏偏他却把人带了来,这就是说若是真要二选一,翟瑜却是宁愿舍了沈荷的。
老太太自然不愿意让沈荷和那小妾硬碰硬,毕竟女人总要老去的,而沈荷和翟瑜却还有几个孩子,到老了男人就知道还是自己的正妻好了。
这几年就让她狐狸精得意好了。
可沈荷却死活不同意。
&ldo;少奶奶,你知道那小妾是谁吗?&rdo;榆钱儿一脸&ldo;你肯定猜不到&rdo;的模样看着纪澄。
纪澄道:&ldo;是不是郎君以前的红米分知已?&rdo;先才在芮英堂时纪澄听见沈荷故意说的那句话时就有些明白了,如今听榆钱儿这样一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而已,因为沈彻的过去实在太过丰富。
&ldo;是当初江南楼的芮钰女史。
&rdo;榆钱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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