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痕见状,和他父亲说了几句话。
段父又招来两名丫鬟,领着沈尧回房歇息,还说:“若是需要任何药材,直言便是。”
沈尧心道:大户人家,果然大气。
他跟着丫鬟走了,黄半夏对他马首是瞻,连忙跟紧。
卫凌风拜别段无痕等人,悄无声息地尾随他们。
这一路上,得见绿叶翩跹,疏林如画,楼阁巍峨,长廊萦纡,亭台错落有致,无不彰显了主人的风雅格调。
沈尧和黄半夏皆是赞叹不已。
黄半夏发问道:“大哥,你说,这座宅子要多少钱啊?”
沈尧双手揣进袖中:“几万两够不够?”
黄半夏迟疑道:“几万两?”
沈尧调侃道:“段家的人,富比王侯将相。”
话中停顿一下,兴致勃勃地问:“你觉得,段家和楚家,哪个更有钱?”
黄半夏脱口而出:“段……段无痕。”
沈尧思索道:“嗯,这么看来,确实是段无痕更胜一筹。
楚开容虽然是个富家子弟,但他的娘亲非常抠门。
我不是说抠门不好,也不是说他娘亲不好,他娘亲一边守寡,一边拉扯孩子,那真是挺不容易的。
老娘们样的斤斤计较,在所难免。”
语毕,沈尧抬头,刚好与段无痕目光撞上。
沈尧干笑道:“啊哈哈,段公子在自己家里,也是神出鬼没。
在下……佩服,佩服。”
段无痕站立在长廊转角处,手掌往前伸,托着一个檀木玉盒:“这是我家的琼脂温凉膏,镇痛止痒,凉血解毒。”
他将木盒抛扔,转身甩下一句话:“你且看看,对你有没有用。”
沈尧反应慢半拍,哪里接得住盒子。
他仰头一望,只见木盒飞到自己左肩处,又被另一个人的手接住了。
沈尧扭头,侧脸擦过了卫凌风的手背。
或许是他生病生傻了吧。
他竟然觉得,卫凌风翻过手掌,掌心也蹭到了他的脸。
他,沈尧,年方十九岁,丹医派故交“十三种?”
沈尧大惊失色,“你从哪儿弄来了十三种毒药?”
卫凌风答非所问:“五毒派的弟子,自小都是药人,尝遍百草。
他的状况与你不同,但也方便试药。”
沈尧仍是疑惑:“大师兄,你学过《毒经》吗?我小时候,曾经跟师父提过这本书,他老人家差点没把我骂死……”
卫凌风揽袖而坐:“药性与毒性相辅相成,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师父不许你看《毒经》,只是希望你把心思和时间都用在正道上。”
话没说完,他给沈尧涂药。
后背刺痛如火烧火燎,沈尧疼得额头冒汗,闷哼道:“段家的琼玉温凉膏,散结消肿,药性平和,碰到花蕾散……竟然是这么痛的!”
卫凌风分神告诉他:“这不是琼玉温凉膏,是我一早调配的川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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