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灰,打开一看,是条牛仔裤。
挺好的裤子,就是渍上一块一块的黑色,也不知道是什么。
老太太自己看了看,还摸了摸,埋怨道“这是啥啊?放这么久,怕是洗不掉了。
你咋不早洗!”
她一辈子节俭惯了,纵然最近挣到些钱,也改不过来这节俭的习惯。
好好一条裤子,就洗不出来了。
要是她的,也就凑合穿了。
可再节俭,她也想让儿子穿得体体面面的。
要洗不掉,就只能扔了。
怪心疼!
这屋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啊!
南思文想起来了。
“是血。”
他说,看着他娘吓一条,赶紧补充,“别人的。”
他当时随手把裤子搭在床尾,大概掉到缝隙里去了,他当时也没在意。
“血啊?那肯定洗不掉了。”
老太太心疼的说。
一边说,一边挨个掏兜。
男人家粗心,不定哪个兜里就放着钱呢。
裤子可以扔,钱可不能扔。
掏到后兜,就掏出张卡片。
“这是啥,还有用不?”
她递给南思文。
“啥?”
南思文随手接过来。
一张非常简洁的名片,只有一个姓王的男人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南思文鼓鼓的腮帮渐渐停止咀嚼。
他想起了那一排黑色的奔驰车,车子开了,王老板还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对他喊,要他记得给他打电话。
王老板的意思他明白,无非就是报恩。
但他觉得他不需要,就抛在了脑后。
那些人路数不正,他不想沾他们。
但那只是他当时的想法。
人这一生,在任何一段经历和改变发生之前,都没法提前预料。
王老板接到南思文的电话,颇感玩味。
半年前,他一个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儿,差点就叫人给活埋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惊心动魄。
得亏遇到那么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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