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冽,淬着怒火,像刀子一样。
她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是在你那山里?想对女人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的床单上沾了你的精液,我只要报警,你就是强奸犯!”
她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南思文一直垂着的眼眸慢慢抬起。
“你去……”
他说,“我本来就是强奸犯。”
他看着她,慢慢的说“你的身子……不就是我破的?”
那件事,本就是他和她之间不能碰触的禁忌,却被他强行撕掳开,血淋淋,生疼!
他说完,清楚的看见顾清夏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没有血色。
她胸口起伏,紧闭的嘴唇微微发抖,快要被自己咬出了血。
南思文忽然后悔说出了那句话……啪!
这一耳光,比刚才那个,更响,更狠,更疼!
黑色大路虎绝尘而去。
嘀——嘀——卡车停在铁门外,车上的人一边按着喇叭叫大院里的人来开大门,一边探着身子朝南思文这边张望。
那一耳光,他们可都看见了。
那女的开车走了,文子掐着腰在田垄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一会儿低着头看地,一会儿抬着头看天,忽然又拍了拍脸,揉了两下……那浑身的烦躁,隔着这么老远他们都感受得到……南思文来回走了几趟,那边卡车还在嘀嘀。
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人是听不到还是怎么的。
最后还是南思文走回去,给他们打开了大门。
懒得他们!
就不知道下车自己开门!
卡车开进院子中间,几个人放下车档,开始往下卸吊篮。
南思文一声不吭过去帮忙。
要不然老板喜欢他呢。
别的几个吊车司机,除了开吊车,别想支使他们干别的,个个跟大爷似的。
南思文就不一样,勤快,眼里有活儿,而且不怕累能吃苦。
吊篮这东西,一台才几万块。
有工人自己或者和别人一起凑钱买个一台两台,或者四五台的,老板也让他们挂在他名下,带着他们挣点钱。
早先时候,南思文就特别羡慕。
但那时候他手里没钱。
等他慢慢攒了些钱,吊篮已经日暮西山,基本挣不着什么钱了。
中间的损耗还大,万一周转不灵,搞不好还要赔进去。
老板也曾抱怨过不好干,想把这一摊甩出去。
南思文就揣着他那点钱,没敢乱动。
“文子,刚才那女的谁啊?”
站在卡车上边的人蹲下身,问“怎么那么大脾气,还动手打人?你跟她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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