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一直留了心眼,在朱凯文没有第一时间给他肯定回答的时候,就立即启动了planB,拿着伪造的护照,连夜去了东南亚,紧跟着周转了好几个国家,彻底在这世界上蒸发了。
周濂月也并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朱凯文的秘书,这事儿花了他足足快三个月的时间。
他委托解文山联系到了秘书离境之前最后联系的人——跟朱家有所嫌隙的孙家,方才得知,秘书在国外还联系过孙家的人一次,显然是想出卖朱凯文的秘密获得庇佑。
但孙家并不敢。
他们只是朱家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且只是单一领域的。
论体量论背景,要跟朱家抗衡,无异于蚍蜉撼树。
且巨人倒下的时候,怕是要顺带压死一群小鬼。
所以,要真拿着这把柄去要挟朱家,最后死的还不一定是谁。
因此,周濂月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索性顺水推舟地将这烫手山芋丢了出去,周濂月是要彻底解决这人,还是要拿他去狗咬狗,那都不关他们孙家的事了。
朱凯文收了鱼竿,笑说:“既然天气正好,我们不如回去,开一瓶酒,好好聊聊这事儿?”
周濂月笑说:“朱总是主人。
客随主便——走吧,我帮朱总把这船一起划回去。”
船回到栈桥,管家过来,牵绳拴在了木桩上。
周濂月和朱凯文有说有笑地提着渔具进了库房,放了东西,各自回房,换衣服。
在自己房间里,周濂月脱衣服才觉察到自己一背的冷汗。
在湖上,朱凯文的话里每一句都暗藏杀机。
方才他真是动念要铲除异己吗?
不知道。
是与不是,都只在朱凯文的一念之间。
周濂月换了衣服,到花园去。
朱凯文开了瓶香槟,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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