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沉默,他就越发显得高挑。
整套衣服的风格很妙,雅痞,复古,文艺,叛逆,是年轻的,也是张扬的。
更妙的,是这套衣服穿在夏安远身上,他粗糙,落拓,劲韧,也低沉,竟然完全把它们驾驭住,他有游刃的掌控力,漂亮的骨骼和皮肉完美地撑起来这身年轻张扬,但独属历经世事成熟男人的性感又被遮掩不掉,垂眸抬眼之间,像有电影质感的打光在他身上移动,黏住人的注视,溺沉人的呼吸。
纪驰定定地看着他,眸色幽深,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再加副墨镜吧。”
vylina打破这诡异的静谧,她一手挂着一副墨镜,“夏先生,喜欢哪一个?”
夏安远看了看纪驰:“纪总觉得呢?”
纪驰往前走了两步,到夏安远跟前,抬手,冰凉的指背在他眼角一擦而过:“不戴。”
于是夏安远转头看向vylina:“不戴。”
“fine,”
vylina把墨镜收起来,颇有欣赏意味地将夏安远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那么接下来就差发型了。”
vylina的工作室离这个商圈不太远,三公里外的商业公寓,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工作室有发型师一直等着他们,见vylina带着几个脸生的帅哥来,兴奋地一吹口哨:“欢迎啊几位。”
看来他们的工作风格挺随性的。
夏安远放松了不少,跟vylina和发型师去楼上,回头望了一眼纪驰,他和赵钦被安排到了等候区的沙发上。
“您头发很久没剪过了吧。”
发型师对着镜子里的他笑笑,将围布披在夏安远身上。
夏安远点了点头,双手在围布下交叠,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音响正播送当下的流行歌,坐到这里来的时候,他的恍惚还没缓过劲儿来。
发型师手在夏安远脑袋上比划,继续说:“这个长度其实刚好,稍微修一下,连发蜡都不需要怎么用。”
他又朝坐在一旁的vylina抛了个媚眼,“还是咱么vylina厉害,这么一身再配个寸头,那味儿,直接能上台走秀了都。”
vylina跟他打趣了几句,夏安远全没听进去,被发型师这么一说,他又提起心来,生平第一次穿这么招摇,浑身都被这些布料裹得不自在极了,刚才从商场走到停车场,不少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压根没几步路,夏安远却感觉自己连走路先迈哪条腿都不记得了。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
歌单切到了《暗涌》,vylina轻轻跟着唱了几句,“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
是夏安远熟悉的歌,他睁开眼,发型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vylina站起来,替夏安远将围布解开,请他到另一边的化妆台坐,嘴里仍然跟音乐哼着。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历史在重演这么烦烧城中
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夏安远呆呆地看着她,vylina理了下化妆桌上的瓶瓶罐罐,笑了笑,问他:“夏先生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好听。”
夏安远点头,称赞道,“您粤语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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