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楼温香软玉在怀,不由心旌摇曳,闻着香兰发间的幽香,轻佻道:“你不配谁配?你若不喜欢字帖,爷送你别的。”
说着伸手打开书案上摆着的一个木匣子,里头整整齐齐摆着八只赤金镶红宝石八宝簪。
随手拿了一支插在香兰发间,眯着眼在烛光下左右端详,懒洋洋说:“这是昨儿个铺子里刚收上来的,爷一眼就相中了,就觉着这一套簪子你戴着最衬脸色,愈发瞧着俊了……”
捏着香兰的小下巴便要亲上来。
香兰头一偏躲开,急得眼泪已流下来道:“我本就是个粗陋的人,大爷何必挂在心上,如今还在曾老太太孝里,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干净!”
林锦楼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此时吉祥在书房外头正忙乱到十分,道:“大奶奶,大爷说了,今晚上谁都不见……”
赵月婵手里提着一只大捧盒,道:“我知道,我就过来给他送些吃的,大爷刚从外省回来,我不瞧瞧也放心不下,我就瞧一眼,放下吃食了就回去。”
两边都是祖宗,吉祥堆笑道:“大爷公务繁忙,今日实在腾不出空,不如我替大奶奶代转罢。”
赵月婵冷冷道:“我也不打搅他公事,只将吃的放下就走,莫非也不成了?”
说着提着裙子便往台阶上走。
她方才听守院子的婆子来告密,说林锦楼带着个丫鬟走了,当初画眉便是林锦楼带到书房便收用了,赵月婵不敢大意,忙忙赶过来,又见吉祥是这番形容,愈发觉着可疑,笃定主意要去看个究竟。
吉祥慌忙张开手臂拦着,陪笑道:“我的好奶奶,咱们爷的脾气你也知道……”
赵月婵柳眉倒竖,扬手一记耳光,啐道:“混账东西,还敢拦我!”
趁吉祥愣神的功夫,抬腿便将门踹开,只见林锦楼怀里正抱着个丫鬟,一看便知在做什么勾当,那丫鬟苍白着一张脸儿,容貌甚美,脸上犹带着泪痕。
赵月婵登时气得浑身冰凉。
闹腾林锦楼正恼怒香兰不识抬举,冷不防赵月婵又撞进来,便愈发沉了脸色,仍搂着香兰没松手,冷冷的盯着赵月婵看。
赵月婵气得手脚打颤,几步上前便要抓香兰的头发和脸,口中骂道:“好娼妇!
让你乱勾引爷们!”
香兰见赵月婵进来便知不好,见赵月婵来抓她忙往后躲。
林锦楼早伸出胳膊将赵月婵往后一搡,将赵月婵推了一个趔趄。
赵月婵登时红了眼,不敢招惹林锦楼,满腔的恨便记在香兰头上,指着骂道:“天杀的淫妇贱人!
卖骚到主子汉子身上,今日不治死你,我便再不活着!”
不容分说,冲上来厮打香兰,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
香兰头上吃痛,发髻被抓散,满腹的委屈冤枉,暗道自己真真儿是无妄之灾,好端端的被恶少调戏,又被恶妇妒恨,她若不是林家的奴才,遭了辱骂早就还手了,如今只好用胳膊护住脸,气得哭了起来。
赵月婵狠狠抓着香兰的头发骂道:“还有脸哭!”
另一手便打了几下。
林锦楼一把扯住赵月婵的手腕,怒喝道:“你有完没完!”
赵月婵气得浑身发软,颤着声儿道:“好……好哇,你竟敢向着她……这小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连老婆都骂了……”
愈发恨上来,仍去撕打香兰。
香兰放声痛哭,屋中一时乱作一团。
吉祥站在门口不敢拦,幸而书染听见响动赶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吉祥往屋里丢个眼色,低声道:“还能怎么了,大爷的好事让大奶奶给搅合了,如今屋里闹得欢呢。
好姐姐,快去管一管,若闹大了,让老爷太太知道,咱们也得跟着吃瓜落。”
书染连忙进屋。
一把握了赵月婵的手,笑道:“奶奶这是怎么了?有话儿好好说,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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