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屏息凝神,再不敢哭闹言语,林锦楼冷冷环顾四周,道:“甭管他什么身份,今日就算把天皇老子请来,也没用!”
沉声喝道:“书染!”
书染忙不迭迎上来。
林锦楼道:“去把姜四姑娘请过来!”
书染应一声退下。
秦氏急得双眼通红,唯恐姜母气得有个好歹,上前一把拉住林锦楼小声道:“楼哥儿,你这是……你这是何苦!
这事不管谁干的,都已是这个地步,你又何苦开罪姜家,你……”
林锦楼看着秦氏,忽开口道:“他姜家的小姐是人,我林锦楼的小妾也是人,她还救过你和妹妹!”
只这一句,秦氏便怔了。
林锦楼反身回去坐下,将手边一盏茶端起,吃了一口,又道:“茶都凉了,来人,去给主子们都换盏茶。”
不忍(三)书染到梦芳院时,姜丹云早已醒了,吃了一剂宁神的药,这会子正歪在床上。
书染走上前,笑道:“丹姑娘,太太在前头跟大家说笑呢,独不见你,说要给你个顶好的东西,姑娘快随我去罢。”
姜丹云起先不愿,却见书染高声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快扶着你们丹姑娘走!”
左右立时涌出两个婆子,半架半拖的将姜丹云带走了。
清芬吓坏了,忙忙的告诉姜尚先,姜尚先听说妹妹病着便被林家人带走,立时恼上来,拔腿便追进去,不想半路被双喜并几个小厮拦住,双喜脸上似笑非笑道:“姜大爷,内宅您可进不去,不过我们爷有吩咐,请您随小的来。”
一面说一面把姜尚先引走了。
暂且不表。
却说姜丹云到了畅春堂,一见屋中的阵仗,心头猛的一冷,嘴唇泛白,腿愈发软了,几乎站立不能。
姜曦云低声抽泣,一见姜丹云来了,立刻站起来,含着泪便道:“四姐姐,他们说你我二人串通一气,给大表哥的小妾下药,这,这怎么可能!”
说着上前扯住姜丹云的手,一面摇晃一面哭道:“四姐姐,你说呀,你说呀,你我什么时候串通过?又怎可能给大表哥的小妾下药?咱们俩就算糊涂了,也不会做这档子事,爹爹的官声,家族的清誉,你我的颜面,这些都顾不顾了!”
姜丹云早已吓呆了,可听姜曦云这一番哭诉实则提点于她,她立时知晓情势,却清明几分,垂了头咬牙道:“不错,你我怎会做……做此事,又何曾串通过。”
姜曦云轻轻拭泪,委屈道:“这便是了,那一日我跟四姐姐不过随处散散,这才到畅春堂,见了春菱说了几句话儿罢了。
表舅母和大表哥想想,以林姜两家之情和长辈们抬爱,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姜丹云早已气怯,尤以林锦楼目光阴煞,令她浑身冰冷,手在袖中微微颤抖,此时又悔又恨又怕,眼泪不自觉滚下来,姜曦云轻轻一捏她的手,姜丹云浑身震了震,嘤嘤哭道:“正是,我们……我们又怎会做这样的事……”
春菱早已认定这是姜家姊妹串通的,见姜曦云做无辜之态,又听姜丹云与其一唱一和,一口牙将要咬碎,直着脖子叫道:“天打雷劈歪贼剌骨的货!
你们姐妹俩凑一处弄鬼,干出没脸面没王法没品性的事,推到我头上,良心都喂了狗!
即便我死了,阴灵也决计饶不了你们!”
一行说一行泪如雨下,声声沥血。
姜丹云唬得往姜曦云身侧躲去,心中又惊又惧,面上已显出十分心虚的情儿来。
姜曦云见状,赶紧扯着姜丹云跪下了,跪行到姜母跟前,一把抱住双腿,眼中一片水光,凄然道:“青天白日,我从未同四姐姐串通过加害谁,如今这情势我也百口莫辩,倘若如此,我还不如死了!”
说着一脸伤心欲绝,哭得梨花带雨,看着春菱,道:“春菱!
我往日带你不薄,你背后说你主子如何待你不好,我还从旁好言相劝,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们姊妹串通的?”
又去看秦氏和林锦楼,一脸委屈难过,“表舅母,大表哥,我素日里如何谨慎立命,又极重家里的名声,怎会做出这等事?说不准此事是旁人故意生出来,两舌挑拨也未可知!”
流苏听了这话,已上前一步,指着春菱骂道:“只怕是你这刁奴对主子心怀不满,故意使了下三滥手段,看我们姑娘去找你说话儿,就故意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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