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洪打开门看到的一瞬间,眼前顿时升起无数烟花,咻咻地窜上天空,在耳边里炸得噼里啪啦响。
他上前关掉了花洒:“眼睛疼吗?”
“还行,但是睁不开。”
许江同想揉又不敢碰,右手悬在半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笨死了。”
想起这只浑身湿透的笨猫刚才还在球场上把自己晃得找不着北,陶希洪就更加来气,把他从角落里拉出来,“闭好眼睛,我先把你脸上的泡沫冲掉。”
他取下花洒,调小水流,现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然后让许江同低头。
许江同听话地垂下头,凭他摆弄。
陶希洪把他整理干净,又递过去一块干毛巾。
总算没那么疼了。
许江同松了口气,把脸埋在毛巾里,默默地活动眼球。
内眼角处传来一阵难忍的痒痛感,估计有些红肿,不过好在可以勉强看清楚东西。
“需要去医院吗?”
陶希洪关心地凑上去。
“应该不用,再滴点眼药水就行。”
不过许江同应该不知道,陶希洪用花洒的时候,故意没有清理身体。
他的身上还留着沐浴露的痕迹,与浴室里缓缓浮动的雾气交织。
他只顾着眼睛疼,浑然不知自己在陶希洪眼里是何等旖旎。
被热水冲过的地方还充着血,像是一颗熟透的提子,呼唤着陶希洪。
猝不及防间,许江同慌乱地嗯了声,几乎是将欲望之下的呜咽打碎吞进肚里。
他扶住身后的墙,压低声音反问:“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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