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羽却被这一举动弄得极不自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自己面颊边儿上,扰的人周身不舒服。
她偏了偏头,开口言道:“姑娘自重。”
“自重?”
舞月不由失笑,起身坐在沈羽的身边,抬手将她面上的黑布解开,“我们南岳女子,听不懂你们舒余国中奇怪的礼数。
只知道你被我们擒获,便是我们的俘虏,对待俘虏,何须谈的上什么自重之说?”
沈羽眨了眨眼睛,好在天光昏暗,车中也没有点着烛火,看清舞月的模样,到不太难,虽不能看的清楚,却也隐约能看出,这带着面纱女子眉眼妩媚,身段妖娆。
可沈羽听她所言,却是心中重重一沉,“南岳?你是南岳国人?”
舞月嗤笑出声,对着沈羽微微一拜:“南岳国人,舞月。”
牧卓怎会将自己交给南岳国中人?
沈羽心思飞转,看着舞月不发一语。
牧卓与莲姬里应外合动乱皇城之处,南岳卓熙王频扰舒余南疆,孟独带龙弩卫往白河城之后没有多久,皇城出了事,牧卓造了反。
虽事过经年,可如今又有南岳之人出现,还与这辰月教有脱不开的干系……
沈羽眉眼一眯,眼中划过一丝深重的愤懑忧虑,低声一叹:“舞月姑娘既是那卓熙王的心腹之人,要沈羽何用?”
舞月倒不觉怪,目中闪过一丝欣赏:“沈公果然聪慧过人,见微知著。
我还只说了两句话,便猜出我与卓熙王的关系。”
她看看车窗,那透白的窗纸外面仍旧是一片昏暗,只能瞧见星点儿火把之光,“如今时候尚早,沈公还能猜到什么?不若都说出来,省的一路无聊。”
沈羽自嘲般的苦笑,她此时双手被缚,身子酸软,便是能看能说,还能做什么呢?听舞月此言更觉此身无用,不由言道:“你说的极是,如今沈羽,除了能言语,更也做不了什么了。
确实无聊。”
她歪着头看着舞月,“牧卓绸缪已久,我却不知道,他竟为了夺这王位,不惜与南岳联手。
他应允了你们什么?疆土,城池,还是,共享舒余江山?”
舞月吁了口气,悠闲自在的靠在车窗边儿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沈羽:“疆土城池,握在手里,也会被抢去。
舒余江山万里,广袤无垠,便是给我们,我们南岳小国,怕一时之间,也吃不下去。
不过沈公猜的倒也没错,他确实允诺我们,事成之后,将南疆诸城,送给我南岳。
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会派兵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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