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设法骗得这舞月半分信任,让她解了自己身上这无力的症状,才好再做绸缪。
却在此时,静谧的夜空之中一道亮光,紧接着便是砰啪几声,沈羽与舞月皆是一惊,舞月推开车窗,从缝隙之中望向夜空,却见夜空之中几道青绿色的烟火,直冲天际炸裂四散。
而在这青绿烟火的微光映照之中,舞月背后的沈羽那一张一直平静无波的面上,竟晃过一抹浓重的惊恐。
便是身子都不自主的发起了抖。
舞月疑惑的转过身子,沈羽却复又闭上眼睛,依旧是那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舞月怪异的又看了看复归平静的夜空,将车窗拉回,不解的言道:“真是怪异,这已然过去年关,怎还会有百姓,深夜之中放烟火?”
沈羽扯了扯嘴角,乌突突地一笑:“我舒余国大,百姓又多,什么事情不能有?这种事情,我早就司空见惯。
姑娘也就入乡随俗,瞧瞧便是。”
舞月沉吟片刻,转头又推开窗子看了看,可这深沉的夜空之中,再无半点儿异状。
她看了许久,转而又去看沈羽,沈羽缩在角落之中,似是睡着了。
她轻声唤了几句,都不见回应,径自挑了挑眉,出了马车。
这马车停了停,复又缓缓而行。
沈羽这才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担忧惊恐。
什么夜中烟火司空见惯,自然是诓人之说。
可她自己心中却知,这是她泽阳一族的烟火号。
唯在凶险至极的境地,统军将领才会放出烟火号。
看这方向,应就在离此不远的西北处。
而如今泽阳唯一的统军将领,只有陆昭。
沈羽心中咯噔一下,后脊更是冷汗冒起。
陆将有难,凶险至极,恐危及性命。
车轮的吱嘎声依旧响着,这声音不大,可在沈羽听来,却声声击心。
走得越远,陆将就危险更甚。
陆将如她父亲,陆将亦是她的亲人。
沈羽在黑暗之中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半开的车窗,只觉得外面流进来的风都是冰凉刺骨的。
可如今,她身陷南岳人的马车之中,浑身无力如同废人,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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