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微微一笑,目光也落在桑洛面上:“许是我来朔城之时,许是她来朔城之时,谁知道呢。”
说着,她叹道:“只是此一番因我,怕又要连累她被吾王责罚……”
穆及桅却道:“你杀了屠掩之后,去哪了?”
他看了看沈羽那一身大羿军服,眯着眼睛道:“我查看过,屠掩的令牌不见了,可是你拿走了?”
说起这事儿,沈羽又笑,轻声将她往大羿军中假传军令又放火烧营的事儿大致的说了,中间数次因着气虚停下来许久,说完之后,便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若非如此,哪里还会有这当胸袭来的一箭。”
穆及桅淡笑摇头,抬手指着沈羽晃了几下,却不言语,似是在说:“你啊你啊,胆子实在也太大……”
帐篷外头几声脚步,穆及桅一惊,急忙敛了神色微微掀开帐帘,却瞧见哥余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那帐篷中出来,手里还拎了两只雪白雪白的兔子,眼神儿正巧与穆及桅对上,旋即一笑,对着穆及桅抬了抬手晃了晃。
穆及桅放下帘子轻声笑道:“公主的这位小侍从,本领真大。
这一忽儿的功夫,竟弄了两只雪兔来。
你定然也饿了,歇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们弄点儿兔子肉来分吃。”
“侍从?”
沈羽微微蹙眉,看了看桑洛,又看了看穆及桅颇为不解:“公主的……侍从?”
穆及桅却笑:“与我,倒是第一次见,与你,应是个故人。”
言罢,矮着身子出了帐篷。
沈羽心中奇怪,不知穆及桅这“故人”
之说所为何来,倒是极有兴趣出去瞧瞧,可她身子僵硬,就这样呆了一会儿,再想动又觉得一双腿好似冻住了一般伸不开,一用力身上又疼,折腾半天才把两条腿舒展开,身子一歪,歪歪斜斜地复又倒在桑洛身边,她吁了口气,没来由的觉得方才的自己颇为有趣,笑的止不住轻声咳嗽起来。
她急忙压低了声音,捂着嘴巴,却止不住的咳嗽,嗓子之中一阵血腥味道,竟咳出来血。
桑洛被这不住的咳嗽声扰的醒了过来,眼神儿还未见清明之时便瞧着沈羽正侧着身子慌忙的用手将嘴边的血迹擦着,当下低声惊呼,猛地想要撑起身子,可她手臂被自己压着发了麻,只得半侧着身子抓住沈羽的手目光之中尽是担忧:“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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