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王妃快免礼,快坐。”
“娘娘如今何等之风光啊,臣妾一早来叨扰娘娘,还望娘娘见怪。”
沐如兰笑道。
“你来看我原是好意,怎么能算是叨扰了?”
说话间宫女已上好茶,沄纚笑道:“这茶是新进的碧螺春,你快尝尝。”
沐如兰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道:“也只有在探顺妃宫里才能喝到如此醇厚独到的碧螺春了。”
说着放下茶盏又道:“臣妾一早就听闻顺妃娘娘颇通琴艺,又擅丹青,臣妾早就想来请教顺妃娘娘,若是能时常跟在顺妃娘娘身边,能学到些皮毛,那便是臣妾的造化了。”
沄纚笑道:“沐王妃快休如此谬赞,你贵为竝恒王的嫡王妃,虽是次嫡妃,可我也听说了你,北淳国可遇不可求的大才女。”
说笑间,门外宫女又传话道:“竝王爷来了。”
沄纚笑道:“肯定是你前脚才来,竝王便后脚来了,真真是一刻也离开不得。”
这话让沄纚自己也吓了一跳,此刻才惊觉北淳竝早已可以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挂在嘴上说笑。
北淳竝走了进来:“探顺贵妃金安。”
北淳竝原在府上和沐如兰又大吵了一架,本来依旧不打算理会于她,可是又听说她进宫往春草殿而去,又恐她说出些胡话来,在府上思忖了片刻,更觉不安,便也后脚跟来了。
“王爷快坐。”
沄纚道。
“不了,本王不敢扰娘娘安康,娘娘诞下鳞儿不久,还是好生养着要紧,女人最怕的便是产后失调,会落下病根的。”
如此关怀备至的话语居然出自冷面郎北淳竝之口,他一直认为自己早就失去了这种能力,这种常人触手可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沐如兰神色鄙夷,心内不屑,这样关怀的话似乎他未曾对自己说过,若不是亲耳听见只当他是个冷面冷心的人。
兴许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关怀备至了,北淳竝又掩饰道:“本王唯恐内妃扰了娘娘休憩,还是先和内妃告退。”
轿子里,北淳竝和沐如兰二人一路无话,直至出宫。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不屑于在我面前掩饰了。”
沐如兰道。
她的话每一个字就像针扎向北淳竝的心上,北淳竝见她如此便更不屑于去哄她了,只是冷冷道:“本王从来不屑于在你面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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