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扯住他的衣袖,有些不安地暴躁,花青却一改往日的淡然温良,以强硬得骇人态度将我冻结在屋子里,不给一分面子。
我转向段翼,段翼更是简洁,直接将我塞进了屋子里,让烙七瞪眼看守着。
搞什么嘛?全当我是祸害了?早认识到这一点,早将我派入敌军多好?在等待中煎熬着,心中越发的惊慌,有种细微的不安在蔓延。
闹心中,我开始挨个屋子的晃悠,烙七绝对尽职尽责的跟在身后,做懒散的散布状。
毫不客气地进了花青的屋子,躺在他的床上,又开始东摸摸西捏捏,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烙七那暗绿色的眸子终是忍不住,问:“大婶,你在找什么?”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到处看看。”
烙七的眼里镀上担忧的痕迹,问:“你不想把你现在的状况告诉他们吗?”
我弯唇一笑:“即使不说,那四只螃蟹也会有所察觉,而我只不过是在这种记忆的流逝中努力吸取,多让自己感受一分相处时的真实。”
烙七一手拍额头,做懊恼状:“看来,我得赶快收拾一下东西,等你准备撤离时,我一定要先一步逃走,不然后果可能很可怕。”
我望着他,一挑风情凤目,暧昧地笑着:“如果你在下一个路口等我,那就同车吧。”
烙七故意一抖,夸张道:“然后在,承载着血泪斑斓的痕迹,终究,让人无法逃避。
然而,很多事情不能多想,想多了跑是要将人拖垮的。
挽起衣袖,露出纤细得苍白手臂,递到烙七面前,不再需要任何语言,怕出口的声调不会再如此肯定。
在手术室门将段翼关在外面的一刻,烙七说:“我不问为什么你的血会合适,但你要明白,这样大量的血液流失,可能……会导致流产。”
我仍旧举着单薄的手臂,执意自己的选择,却已经学不会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思想。
至于我的孩子,我相信她和我一样顽强!
当我的血液源源不断地输入花青的体内时,我似乎感觉到了他心跳的频率,是如此的薄弱荒凉。
泪,悄然滑落,却不知味道。
当我的脸色如纸片一样苍白,当花青的身体又有了微弱的温度,烙七悄然离开,把这片喘息的空隙留给悄然无声的两人,一个昏迷着,也许有颗清醒万分的心;一个清醒着,却不愿透析心路的百转。
点滴的滴答声没有血水的浓度,便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滴滴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我在这片消毒水的味道中,单单望着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妖孽,他是如此脆弱得存在,浅薄地呼吸着赖以生存的氧气,只要我轻轻一拨,他就不用再这么痛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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