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一只,两个就可以卖一毛钱。
她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夹着那只爬蚱,甚至还故意伸出左手食指的指腹,让它用钳子夹着玩。
指腹处微微的疼痛让她有片刻的清醒,也自然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恶臭的味道。
是一头野猪,约直到她大腿处高,身上的毛发短而坚硬,还带着不同颜色的淤泥,有些泥巴已经干了,将掉未掉的挂在那毛发上。
它站在她前方不远处,微微张开的口中,流着粘腻的液体。
野猪可不好对付,关键是它太臭了。
翟晓云尖叫一声,把爬蚱扔向它,而后迅速的朝和它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人在紧张的时候奔跑,双腿真的会发软,像是失去了骨头的支撑。
这是翟晓云在跑到一个小山坡处,没有刹住闸而滑掉下去时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是自己的第一想法是错的,她掉下来完全是因为惯性。
第三想法是自己一会儿肯定能从这个梦里惊醒,会是几点呢,能不能耽误是午饭?应该是耽误了,她都在这梦里过了好几天了。
三个想法刚从脑海里过一遍,她就觉得额头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疼痛让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额头上的伤痛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翟晓云闭着眼反应了一下才觉得不对,她在床上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也不应该是额头痛啊,而且还是额头的正中间。
“醒了醒了,主子醒了。”
耳边传来低声的兴奋的声音,翟晓云终于张开眼睛,却看到樱桃正守在她的床前,看到她睁眼,忙问,“主子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大夫大夫,嬷嬷,快去叫大夫,主子醒了。”
翟晓云看看她,待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樱桃,去帮我拿个镜子。
不要铜镜,去郭知潇的库房里找最清楚的波斯镜。
快去!”
“哦哦。”
樱桃看她情绪激动,连忙跑了出去。
曹嬷嬷已经出去找大夫了,此时的房内只剩下她一人在。
翟晓云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双手,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可能吧,这也太荒唐了,肯定是她的梦,还没醒。
对,是她入戏太深,光顾着为男二意难平来着,入戏太深了。
对。
肯定是这样。
可是不对呀,上次来例假的痛觉那么真实,好像是她自己的身体真的不舒服似的,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
但也没想那么多,可是这次额头上的伤……隔着厚重的棉布,她仍然可以感觉到那种跳痛。
那痛像是她的心脏长在了因为伤口而裂开的两片肉上,心脏每跳动一次,它就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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