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个愿望没有实现,可能以后也不再有机会实现了。
云汐知道,一方面是老人自己身体的原因,但还有很大的一面,是为了她。
老人怕她走后,她的小女孩没人撑腰,会被欺负。
云汐压下眼眶泛上的温热,吸了吸鼻子,回头静静看了眼躺在床上假寐的老人,银白的发丝在夕阳下变得金黄,将她的面容衬得几近透明,像是离得很远。
云汐又看了几眼,收回目光,轻声离开了屋子。
介于去年的春节周家人都是在德国过的,所以云汐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北方的春节文化,今年抓紧感受了一把,总结起来可以归为以下一句话:
“何妈,今天又吃饺子啊?”
北方的饺子宴周期非常长远,基本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一直到正月过半,饺子都下不了饭桌。
云汐现在已经能够满脸麻木地在早餐的时候,用麦香味豆浆配昨晚上剩的酸菜饺子吃。
周正白坐在她旁边,一起麻木。
————
周家人的除夕夜过的非常讲究,专门请来几位大厨来家里,精心烹饪了一桌好酒好菜,间杂着云汐下午和何妈一起包的饺子。
周平寿亲自开了一瓶红酒,连周正白和云汐也被允许喝一个浅浅的杯底。
让云汐惊讶的是居然没有她想象中的祝词环节,一大家人碰杯喝了口酒,饭桌便再没什么很仪式感的事情。
“啊。”
云汐咬饺子的动作一顿,感觉自己的牙被一个石块狠狠咯了一下。
周正白反应很快,立马放下过去转过来,“怎么了?”
云汐“唔唔”
两声,摆摆手示意没事,悄悄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不知该哭该笑:“我吃到硬币了。”
“小汐吃到硬币啦?”
老太太笑眯眯地望过来,笑着说:“是好兆头,吉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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