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诅咒你!&rdo;莫进才22岁,比其他人小了接近十岁,最爱跟岑燏顶嘴。
岑燏一口酒下肚,眼尾一挑:&ldo;诅咒我什么?&rdo;&ldo;诅咒你回家被姓蒋的收拾得一周下不了床!&rdo;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只剩下柴火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
徐凯锋摇了摇头,赵枢撞了莫进一肘子,几秒后岑燏哼笑一声,又喝了一口:&ldo;老子怕他?&rdo;&ldo;咱们岑哥谁都不怕。
&rdo;邢嘉站起来打圆场,往火里丢了些碳:&ldo;赶紧吃,但别吃太撑啊,等会儿消消食,各自休息一下,11点半咱们准时出发。
这回岑哥在,干死袁肥那帮逼。
&rdo;小插曲很快被绕过去,岑燏没真的生气,顺着梯子就下来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闹到10点,酒劲儿上来,都有些亢奋,各自从车上取下装备,在篝火边摆了满满一地。
都是制式真枪,特殊途径搞来的,不过子弹全是训练用的空包弹。
岑燏漫不经心地装枪,啪啪几下,一堆黑漆漆的散件儿就成了一把突击步枪。
莫进学着他的样子摆弄,半天也没装好,他走过去拍了拍莫进的后脑勺,&ldo;求我。
&rdo;莫进瞪着他:&ldo;滚!&rdo;他又笑,从莫进手里拿过零件,又拆又装,不到10秒就将装好的步枪扔莫进怀里,扬起一边眉:&ldo;不谢谢岑哥?&rdo;莫进白他一眼,不情不愿:&ldo;谢谢岑哥。
&rdo;岑燏背着手在篝火边转,像巡视手下士兵的长官,快11点时钻进帐篷,出来已是一身迷彩。
赵枢冲他竖起拇指:&ldo;帅!&rdo;渠凤山离市区200多公里,没怎么开发,此时却热闹起来,两派吃饱了撑的二世祖要在这儿玩枪战,岑燏这边的领头人是徐凯锋,另一边挑头的叫袁龙,名字听着跟黑老大似的,本人却是个长一身膘的地产富二代。
徐凯锋之前没跟袁龙说这回岑燏也在,两拨人一碰头,袁龙瞧见岑燏时脸色一沉:&ldo;你怎么来了?&rdo;&ldo;我不能来?&rdo;岑燏抄手靠在车边,微抬眼皮,似笑非笑。
&ldo;操!&rdo;袁龙转向徐凯锋:&ldo;他在你怎么不早说?你他妈故意坑我是吧?&rdo;徐凯锋笑而不语,倒是莫进冷笑一声:&ldo;玩不起就别玩,你们15人,我们15人,怎么,有岑哥算作弊啦?&rdo;袁龙瞪莫进一眼,又隔空点了点岑燏,愤愤离去。
往回徐凯锋和袁龙约枪战,若要分出胜负,起码得花两个小时。
这回倒好,11点半开打,不到12点,袁龙那边的人就被岑燏结果了大半。
12点10分,袁龙头盔冒出一片彩烟。
岑燏退出弹匣,拉过对讲机道:&ldo;全部搞定。
&rdo;&ldo;我操!&rdo;莫进扔了头盔:&ldo;我还没玩够!&rdo;赵枢啧啧直笑:&ldo;下次不带岑儿玩了。
&rdo;刚开打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这时已经停了,众人背着枪从林子里出来时,迷彩全湿了。
岑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火一边出神。
大冷的天儿,淋了雨,腿关节好像又痛起来了。
徐凯锋撞了他一下,递过一杯酒:&ldo;想什么呢?&rdo;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身子暖了不少,岑燏回过神:&ldo;忆往昔峥嵘岁月。
&rdo;&ldo;就贫吧你。
&rdo;徐凯锋找来一张毯子搭在他身上:&ldo;去把衣服换了,省得着凉。
&rdo;&ldo;懒得动。
&rdo;岑燏抻直腿,&ldo;烤干得了。
&rdo;山间传来几声引擎的轰鸣,莫进问:&ldo;袁肥他们今晚不住这儿?&rdo;&ldo;输了还住什么住?&rdo;邢嘉说:&ldo;回去抱小情人去了吧。
&rdo;岑燏没跟他们一起插科打诨,打了几个哈欠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上还提着一瓶剩小半的酒,&ldo;我去睡了啊。
&rdo;赵枢说:&ldo;你把酒放下。
别喝出毛病。
&rdo;&ldo;不放!&rdo;岑燏微醺,语气变得有些孩子气:&ldo;就要喝,谁也别拦着我。
&rdo;徐凯锋扶了他一把,想从他手中拿过酒瓶,他捏着不给,推开徐凯锋,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赵枢和徐凯锋对视一眼,都没辙,只得由他去。
莫进往帐篷处看了看,小声问:&ldo;岑哥这样如果被蒋驭衡看到……&rdo;邢嘉说:&ldo;估计会被弄死吧。
&rdo;&ldo;岑哥也就这点儿出息。
&rdo;莫进伸了个懒腰:&ldo;平时跟金丝雀似的家里蹲,蒋驭衡出差了才敢出来玩。
哎要我是岑哥啊,我早就跟蒋驭衡掰了。
成天被管着,人生有什么意义啊?&rdo;&ldo;你还小。
&rdo;徐凯锋说:&ldo;看不懂罢了。
&rdo;莫进努嘴,小声自语:&ldo;有什么不懂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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