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便赶上了队伍,骑行在李家兄妹的旁边,李秋黎见她来了,连忙急道:&ldo;你上哪去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先跑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若是没能救得陛下,你就犯下了大罪,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rdo;&ldo;就是,断延,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简直是急死人了,你还笑的出来。
&rdo;李天彤气得大骂。
&ldo;抱歉,断延下次不敢了,二位恕罪恕罪。
&rdo;杨断延只是笑没有多说,经过这些事,现在的她完全能感受到李家兄妹对她的好,这让她想起以前的朋友们,不禁心中一片温暖。
但是她不能什么都说,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ldo;断延哥哥,你披风里是什么啊?鼓鼓的。
&rdo;李天彤见她笑着讨饶也就饶了她,倒是关心起她怀里的东西了。
&ldo;哦,刚刚降过大雨,我身体全部淋湿了,感觉寒冷,便抱了些兽皮暖炉取暖。
&rdo;杨断延撒谎时冷汗直冒,不过不是紧张的,这谎言她赶上队伍之前就想好了,而是因为怀中的人儿一直用手掐她的肚子,疼死了,看来这人还不大信任自己,也是,哪有见了一面就互相信任的,杨断延自嘲地想到。
&ldo;断言弟弟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rdo;李秋黎傻乎乎地关心道。
&ldo;没事,我只是畏寒,着了凉有些肚子疼。
&rdo;说这话时她明显感到怀中人颤抖起来,看来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她摇头苦笑,看来怀里着姑娘还真不简单啊,不说话不显形,就能把她折腾成这样。
只来得及通知一声静儿收拾东西回家,她就连忙驱马回到了府中,不顾身上湿答答地难受,她抱着已经昏迷的女孩闯进了母亲的房间。
刘氏见她如此光景回来,吓了一跳,说道:&ldo;延儿,你这是怎么了?&rdo;&ldo;母亲,您先别问,这个女孩受了重伤,急需医治,快点救她。
&rdo;刘氏不愧是宰相之女,见识不凡,她临危不乱,看着她怀中的人儿,看来不会是什么坏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对于信佛的刘氏来说是绝对的真理。
她二话不说,让杨断延把女孩放到床上,她精通玄黄之术,为她把脉,而杨断延只是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焦急,只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不一会儿,刘氏将搭在腕上的手放了下来,杨断延见状马上问:&ldo;如何?&rdo;&ldo;体内虚寒,受了严重的风寒,现在高热不断,不过开几副驱寒的方子就可以了,&rdo;她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脚,&ldo;双手其他的都是皮肉伤,擦些去腐生肌膏很快就会好,只是双腿骨断,虽然马上就接上了,但是阴寒入体,估计以后每到阴雨下雪天都会很疼了。
&rdo;杨断延听后莫名的心疼,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现在却要忍受伤病的折磨,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
她认真地看着母亲刘氏问道:&ldo;母亲,有没有彻底去除寒气的方法?&rdo;刘氏讶异于她如此紧张床上的女孩,不过她毕竟是断延的母亲,不急不缓地说道:&ldo;恐怕没有,除非是我师公在此,才有可能彻底医治,只可惜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如何也找不到。
&rdo;&ldo;怎么会这样。
&rdo;杨断延一脸的失望。
&ldo;你也别伤心,这或许就是她命中要承受的苦痛,虽不伤及性命,却绵绵长长,这是上天的考验,挡都挡不住。
反倒是你,全身湿透,脏兮兮的也不知去洗一洗,当心受凉有你受的。
&rdo;杨断延低头看看自己,不禁莞尔,紫色的打猎服已经变成了泥色,黏黏地贴在身上,虽然她身材很男人,但是如此贴身依然很容易暴露身份,看来只靠裹胸布是不保险的,她想到。
她拜托刘氏照顾女孩,自己赶到房间洗澡换衣了。
下人打好热水,她便屏退了她们。
她褪去衣衫,解开头发,顿时一副香艳的美人沐浴图展现在面前。
她本就五官绝美精致,平时着男装看起来只是英俊潇洒,倜傥风流,而现在泡在浴桶里,不着片缕,长发垂下,脸蛋微红,娇艳动人,美得让人窒息,只是这没心没肺的人儿连孤芳自赏都不懂,只是一个劲的搓着,嘴里哼着小曲,显得很不协调。
沐浴之后换上白色丝绸的宽衫,衫上绣着翠竹,青翠欲滴,系上流金腰带,将湿漉漉的头发简单一束,又是那位翩翩佳公子,只是现在却显得儒雅又风流,全身散发着一种特别好闻的香味,这味道是龙延香混合着皂角的香味,迷人之极。
恰巧这时静儿终于收拾好东西从围场回来了,一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家少爷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打荷叶,默默不做声。
那个画面该怎么说呢?静儿小小的脑袋了找不到确切的词汇,只是那种孤寂淡漠,那种俊美的忧伤,看得她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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