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沙克胜竖起笔,轻轻敲着桌子,“现在不着急,等期末或者高三开学,你再跟我说一声,你一个人住吗?还是给你安排个舍友?”
纪然想了想:“高三下学期季长宁可能会跟我一起住,麻烦老师了。”
沙克胜点头表示了解:“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纪然眨眨眼,“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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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大楼。
董事长办公室,纪父正在待客。
客人姓钱,叫大金,是纪父的老朋友,刚刚跟安至签了合同,没了在会议室的那股子严肃劲。
钱大金名字听上去一股铜臭味,实际上锻炼有加,说话也很是文雅,他靠在椅背上,左手不断盘着一串菩提手串,说道:“前一阵子舆论来势汹汹,我还以为安至应当有此一劫,都已经准备好雪中送炭,谁料我成锦上添花的了。”
“老家伙,等我出事等很久了吧,”
纪父得意洋洋,“谁让我运道好,你羡慕不来。”
钱大金翻了个白眼,菩提也不盘了:“得了,我千里迢迢过来平川,你不请我吃饭也就罢了,还跟我显摆,有本事让我见见你们的新设计师。”
纪父哼了一声:“我们设计师在外地采风呢,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纪学军,”
钱大金诚恳地叫了一声纪父的大名,“你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
钱大金跟纪父年轻相识,两个人曾经并排着摆摊,纪父卖年轻人穿的裙子,钱大金卖老年人穿的裤子,后来钱大金不干了,攒钱去西部种棉花,那时候纪父的事业起步不久,建了属于安至的第一个工厂,第一笔单子,给了在西边孤独种棉花却卖不出去的钱大金。
现在钱大金拥有一个全国闻名的棉花基地,解决西部许多人就业问题,他这个人名字烂大街,人品却不烂,一边跟眼高于顶的外国人拍桌子骂老子不稀得卖给你们,一边听说安至危机后不远千里亲身跑过来谈合作。
纪父懒得理老朋友,看看时间,站起来道:“走,我请你吃饭。”
“吃什么,”
钱大金咂么咂么嘴,“先说好,那些个五星级酒店我不去,就一点点东西上菜两个钟头,上次我跟人吃饭,饿得我差点没把盘子啃了。”
“别人我还不带他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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