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反驳一句自己什么时候成爱人了,只是这个场合实在不合适,便由着傅尧诤占了嘴上的便宜。
林父听了这话,眼中的神采暗了暗,只说:“去看看小疏吧。
那人死了,他是最伤心的。”
他脸上虽然没有喜色,但确实也见不到任何悲伤的情绪,仿佛死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称呼都是用的“那人”
。
不仅林父是这个态度,就连在场的林家亲友对那个10岁才被接回家的二少爷的不幸也是一般的冷漠。
肖乃屿听到“死了”
的字眼,便明白这场生日宴的氛围为什么不对了。
他被傅尧诤牵着上楼时,压低声音问:“谁死了?”
“这家的二少爷,林迟越。”
傅尧诤回答他,同时牵紧了oga的手。
林迟疏的房间在二楼,卧室门口站了两名佣人,那两人一见傅先生过来,立刻进去通报了一声,没多久,秦羽扬就开门出来说:“进来吧。”
肖乃屿又被牵着进了卧室,一进门一股药味就冲了过来。
他进多了医院,实在是很讨厌药味的,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视线落到室内的床上,那里坐着一个玫瑰味的oga,但玫瑰的香味都被药物冲淡了,他左手打着点滴,一张脸都是苍白的,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才勉强睁眼看了过来。
那道忧郁悲伤的视线从傅尧诤身上划过,最后却落到了肖乃屿身上,两人目光相撞时,肖乃屿蓦地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恐惧感,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他一个都抓不住,最终看清的只有这双透着阴郁却又格外好看的眼睛。
这双眼睛像是带着寒意,只看了两眼,他便透骨生凉,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傅尧诤能察觉到oga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还飞速冒了冷汗。
他回头看了肖乃屿一眼,用眼神询问怎么了,肖乃屿暗暗克制着骨子里的恐惧,面上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妈,我想和阿诤单独说会儿话。”
林迟疏收回了视线,对着坐在床边的母亲说到,林夫人向来疼爱自己的亲生儿子,只给他掖了掖被子,便出了门,秦羽扬跟在女人身后道:“伯母,我给你详细说说迟疏的病情。”
也匆匆离开了卧室。
“迟疏”
傅尧诤原想开口关心一句,却被林迟疏打断了:“阿诤,有些话只适合我们两个人单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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