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要匿名捐献。
楼涉川表情很淡然，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他轻轻摩挲着这枚虎符，说道：“我经历过许多乱世，在乱世之中，也弄丢了很多东西，所以最后才决定把这个交给花家保管。”
他看着花客秋呆滞的表情，笑了一下：“我有记忆的最早一世，是个将军。”
花客秋不知道怎么接话。
楼涉川又道：“开国功臣，骠骑大将军，封异性王。”
他其实是从不和任何人谈过往的事情的，便是花家，他也从未提起过以前的事。
只是此刻，或许是终于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或许是这枚虎符，终究是将前尘往事带到了眼前。
他突然觉得，那些久远的记忆，并不是永恒的禁锢。
再过一千年，又有谁还会记得。
花客秋有种在听天方夜谭的感觉。
好在花家跟随了楼先生几世，也算是窥探过天机的人。
花客秋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还开了一个干巴巴的玩笑：“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皇帝呢。”
楼涉川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怪异。
花客秋尴尬地说道：“我是听衣冠冢的研究专家说的，他们推测，虎符的另一半，应该在皇帝手里……”
楼涉川笑了一下，这次的笑却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回忆往事，只是那些往事并不能带给他感情。
“开始是在皇帝手里，不过后来我拥兵叛乱。”
他说道，眼神是花客秋从未见过的冷冽。
“带走了这枚虎符。”
命好花客秋从楼涉川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都是呆滞的。
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便是自认为见多识广的花家后人，也有些消化不了。
正好ora过来找楼涉川，两人在门口碰到。
ora笑着打招呼：“花先生，您与楼总谈完了？”
“嗯。”
花客秋点点头，笑容有些僵硬。
ora觉得今日的花客秋有些奇怪，不若平日里的淡定优雅，似乎有些少见的狼狈。
不过疑惑也就一闪而过，楼涉川已经从未关上的门缝看到了她：“ora，进来吧。”
ora忙换上自己的职业表情，推门进去。
花客秋浑浑噩噩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脑袋才慢慢清醒过来。
电梯门“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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