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燚羲气笑道“我父亲因此而弃我,谁都不愿与我亲近,甚至同班同学都看不起我多次嘲讽我这邵家嫡长子。”
“那是因为你自己!”
这张明辉赫然闭嘴。
但邵燚羲岂会不知他要说什么?顺势接下去道“因为我什么?不学无术,朽木不可雕?还是愚笨?”
说着并未露出丝毫怒意,反倒是清风拂面一般笑言道,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张明辉张嘴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而那赵院长见已经关系到学府的脸面和师德的问题,自然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道“邵状元可否有证据?若是有,我们自然从严处理。”
这话,偏向讨好邵燚羲。
后者微微叹息道“有,我也不会拿出。
如今我只想问一句,当初我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转到隔壁刘先生班时,你为何一再为难,不让我转班?刘先生性子温和,从不会严厉苛求学子,更注重学子的品性道德,固然他班上出才子则少,但多是能谋生有一技之长的。
我几次三番想要换班,张先生为何就是不让?”
“因!”
原因呢?这张明辉自然说不出口。
邵燚羲垂下眼帘,重重叹息“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多言。
那张明辉赫然怒斥“质疑自己先生所言,却不会检讨自身,你这品性!”
听着邵燚羲忽然呵呵笑了起来“我若品性不佳,向老会收我为徒?”
说着嘲笑的瞥了他眼“师范也者,学子之根核也。
师道不立,而欲学术之能善,是犹种稂莠而求稻苗,未有能获也。”
张明辉脸色铁青,大口喘息道“邵状元如今不过是因自己考上状元而目空一切!
报复我这老先生罢了!
当初我的确对你严厉了点!
但终究是为了你好”
“张明辉,你没资格做先生。”
邵燚羲并未让他说完,淡然道“你不配若是你非要证据,我自然可以给你,当年我那继姆的仕鬟在学府后院的”
“我从未去过!”
张明辉大声反驳。
这就连赫清皓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这邵家二少爷也在你班上读书,他阿姆不放心派个丫鬟来问问,也没什么事儿,你何必呢?”
何必如此紧张反驳,还是何必什么?在场众人心知肚明,赵院长脸色铁青,挥手让人把张明辉先拽下去!
若不是他一再狡辩,也不会闹得连他们学府都难看!
赵院长双手抱拳,对邵燚羲深深的打了个拱愧疚道“是老朽管教无妨,并未好好审查门下教书先生。”
邵燚羲立刻扶起他“赵院长不必如此,学府内还有很多重师德的先生,刘先生便让我当初仰慕许久。”
那刘先生立刻起身,连称不敢,自己所做只是本分。
这谦卑的话在与先前张明辉相比,自然分了上下。
邵燚羲浅笑的赞扬了几句刘先生后,再次提醒在场学子,不应该为旁人的言辞而扰乱了心声,不该为旁人而活,但不可毫无约束,道德等云。
这一番言辞,说的是磅礴大气,字字在理,让那些学子心怀激动的同时又铭记于心。
傍晚,邵燚羲带着众人回府,脱去先前那稳重的模样,懒洋洋的扑在自家媳妇怀里,肖圣珺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头亲了口脸颊,柔声道“可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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