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母正坐着小马扎在院子里边削土豆,她左手拿着土豆,右手拿着一柄勺子,将勺子反过来,手上飞快地动着,土豆皮就被削了下来,没有浪费一点点土豆。
忽然,简母的动作顿了顿,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掉了下来。
简母抹了抹眼泪,又继续削土豆。
简父默不作声地从外边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小袋西红柿,见简母在削土豆,也跟着从旁边拖拉了个小马扎,坐了下来。
“娃他妈,娃之前不是给你买了个什么削皮神器?你怎么不用?”
简父捶了捶膝盖。
本来身体还算好,自从前几天接到了简亚新的死讯之后,俩人的头发就白了一片,现在看起来哪里像是四十多岁的人,说是五六十的老头老太都没人怀疑。
简母终于抑制不住,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到了地上,将地上的浮尘砸得飞了起来:“都怪我,听人家瞎说,去什么劳什子的男德学校,这些老师心真狠,哪儿有老师给学生投毒的,听说好几个学生都没了。”
简父伸手替简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今儿个是娃的头七,你别哭了,到时候娃没办法安心上路。”
就在这时,铁大门响了几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请问,简亚新家是在这里吗?”
简父赶紧站起身抻了抻衣服,顺便抹了一把眼角的老泪,边往大门处走,边问道:“谁啊?”
“伯父好,我是简亚新的同学,我叫杨艳红,我可以进去吗?”
…………安瑶与迟瑞避开了村民,躲到了一处废弃的学校周围。
安瑶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刚好看到旁边有棵槐树,走到树荫下敲了敲钱包,道:“简亚新,你可以出来了。”
简亚新从钱包里边飞了出来,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抹了抹眼角,左右看了一眼,道:“这么快就到了?真快,我才睡过去呢。”
“我们在车上快要颠簸散架了,你倒好,躲在钱包里睡得香。”
安瑶鄙视地看了一眼简亚新,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有谁睡午觉能把眼睛睡得红肿?他以为他伸个懒腰就能蒙混过去了?“呦,迟遥同学,你这女装癖比我严重多了,我顶多是穿个碎花衬衫或者是红t恤,我可没敢把裙子穿身上。”
简亚新继续插科打诨。
村庄里边的老人思想守旧,自然是受不了男人穿得花花绿绿,所以简亚新才会被人诋毁为女装癖。
这本就是成功路上的一个历练,没想到成为简亚新死亡的导~火~索。
“简亚新同学,这次我正式跟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安瑶,这个是我的资本主义上司,我不是他弟弟。”
安瑶解释道。
简亚新愉快地点头,道:“好哒,我知道了,迟遥同学。”
安瑶翻了个白眼,算了,爱咋咋地。
“既然你是女生,又不是扶弟魔的弟弟,我可不可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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