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沉了沉,这一趟他是不得不去了。
马车在云香楼停下,他随着侍卫进了后院僻静的一处雅室,雅室周围花木掩映,只有门前一条青石小径与他处相连,此时站着两个侍卫守卫。
永王是一位年且而立之人,与太子赵煜的文生气与襄王粗莽武人均不同,他恰恰介于两者之间。
身材壮实、眉宇英气,甚至眼神中有股凌厉肃杀,但笑容却温善亲和,看起来很不协调。
他正坐在桌边,瞧见许清和过来,立即温和地笑道:“清和公子来了,快请坐。”
许清和见礼后未坐,而是开门见山的问:“殿下传下官来,不知有何吩咐。”
“本王难道就不能请清和公子饮两杯了?”
“下官尚有公务在身,还请殿下恕罪。”
告退的话还没说出口,永王赵灼便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桌前按坐下。
“清和公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本王吗?”
说话时手还搭在他的肩头。
许清和对男人拉扯并不抵触,但是对于怀着异样心思的永王触碰却很反感。
心中厌恶面至极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一贯淡然的表情道:“下官不敢,只是太子殿下有公事吩咐,下官不敢耽搁。”
“太子有公事吩咐?”
赵灼冷笑,“是关于亨通会馆的呼延钟还是万竹园的李衡?”
许清和对于赵灼这般直言讶然。
无论呼延钟还是李衡,都是暗地里的事情,虽然东宫有永王眼线,这事情瞒不过他,但是却未想到他如此直白在一个太子幕僚的面前说出。
他也不再虚假客气,直言相问:“殿下难道不想北渡楚江一展雄心抱负吗?殿下认为如今一味的掣肘太子有用吗?”
回头冷眼看着身后站着的永王:“说句大逆不道之言,陛下近年身体抱恙,殡天还能有多少年?永王有信心在这几年中扳倒太子吗?殿下与太子斗了十多年,若是真能如此轻易扳倒就不会到今日还未能入主东宫了?”
“放肆!
你想造反吗?”
身边侍卫闻言上前一步喝骂。
许清和波澜不惊地坐着,纹丝未动,恍若未闻。
赵灼对他的反应稍稍惊讶,倒也几分佩服,若是搁别人,对这一声呵斥和诘问多少是会惶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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