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当他与我之间再无滞碍,他是不是也要对我拔刀相向。
但是我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姜扬忧伤地望着那一点油灯,“所以卫相,我可以保证,长卿……虽然现在风光无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他永远不会危及你的地位。
执政大权,我不会交到他手里。
他肯定不会甘心,到时候冒犯了你,还请你有多担待。”
卫相呵呵一笑,帮他斟了杯酒:“无妨,无妨,有他作对,四处寻我的马脚,我也好时刻提醒自己慎言谨行。
君侯对我也可放心些。
只是……”
姜扬歪了歪脑袋,表示洗耳恭听。
“君侯想得很妙,”
卫阖道,“事情却不会总如君侯所愿。
你给微臣实权,给长卿虚名,想要一个安稳太平。
这个太平能够走多远?”
姜扬沉思。
“长卿从前所倚仗的是,是君侯。
君侯由上往下恩赐,让他有了底气。
但现在,他是王朝清河伯,封土百里,封臣三千,国中世家皆以他马首是瞻,君侯不与他实权,他自己手中也有。
他会用那些实力,谋求更大的权力。
这是挡不住的。”
姜扬低叹:“这要请教卫相了。”
卫阖端着酒爵,抬起头,凌厉地直视他。
他突然说:“古往今来,后宫不得干政,是有道理的。”
姜扬吓了一跳。
他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卫相……”
卫阖把手按在他的手上:“君侯贵有四海,即使有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也并不用对此心生畏惧,进而膜拜——这本来就是君侯的东西。
与其放在宫外战战兢兢,不如藏之于室。
这世上最美丽的花都该在君侯的宫苑里盛放,是不是?何况是移出宫来就要带刺的花儿。”
卫阖淡淡道,“后宫里的品秩比之于外朝,倒还要高贵一些,来得容易一些,这就是对花儿的补偿。
它们在人造的花园里,一辈子都不用感受外头的真刀真枪,风霜雪雨,又可以享受到无上的荣光,何乐不为?”
姜扬低头:“长卿,不会喜欢这样子。
我只是……想尽力让他过得开心一点……”
姜扬按了按眉心,疲惫地站起来,“总之,他不动手,我不会先动手;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将他当做女人处置。”
姜扬朝他点一下他,走出屋外翻身上马。
庞嘉抱着胸看他远走:“真是麻烦事,是不是?没有魄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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