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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飞快裁了一幅长条布块,而后叠厚,颤着手将瓷瓶剩下的药粉都撒了上去,她暗暗祈祷,一定要见效,不然药都用尽了。
小心用两掌托起布条,用力往伤口一捂,卫桓立即身躯一绷,闷哼了一声,眼睫动了动。
他痛醒了,却说不出话来,动也不动半闭着眼睛。
姜萱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心急如焚,却不敢动。
姐弟两个维持同一个动作,大汗淋漓呼吸粗重。
久久,久到二人手臂都僵住了,姜萱小心翼翼,揭了揭布条。
这一刻她真的感谢满天神佛,血止住了!
姜萱忙半倾斜侧身,先用腿侧勉强压住敷料,而后捡起匕首,就在身侧那具尸体裁布条。
一圈又一圈,卫桓上衣直接被割断解了下来,露出精瘦却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血迹斑斑,姜萱以最快速度给他包扎好背部伤口,而后绕到前面。
一看,大松了口气,腹部伤口也止血了,姜萱赶紧如法炮制。
屏住一口气直到弄好,姐弟两个急喘几下,才腾得出手一抹脸上的热汗。
只还没完,卫桓正精赤上半身,他可冷不得。
姐弟两个通力合作,直接在那些汉子身上剥衣服。
里衣、厚絮夹衣、外衫,捡最先倒地衣衫完整、身上沾血也最少的那两个汉子开始剥。
“阿姐,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疼肯定自然是很疼的,实际现在她每动一下,背部和腰侧就一阵拉筋割肉般的痛,疼得姜萱手都微微抖索着,但她只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抖开衣衫,小心避开新包扎好的伤口,给卫桓穿衣裳。
他全程任人摆布,也不知好是不好?
但想来是非常不好的,否则他这么一个孤冷的人,想当初就算腹部重伤也坚持要独立行走的,如今却奄奄一息任人折腾。
都是为了救她姐弟,姜萱愧疚又难受,心下沉沉堵得慌。
天际一线残月,孤零零悬着,朦胧又冷冰,深夜的秋风刮骨刀似的,钻进骨髓冻透人的血肉,又冷又寒,寸步难行,几度险死还生,凄惶无处容身。
这一夜,改变的太多太多,想起惨死的母亲,眼眶一热泪涌而下。
姜萱用力抹了一把眼泪,仰头深呼吸,她努力压抑伤悲,现在可不是伤心哭泣的时候。
“阿钰收拾一下,我们赶紧走!”
此地不宜久留。
遇上一队五人组,就算他们是边缘队伍,大部队也肯定是正往这边撒过来了。
危机就在左近,再遇上必死无生,必须马上走,越快越好。
这道理姜钰懂,姜萱更懂,可是卫桓现在这情况,很难上路。
既然他走不动,那就她背着他,总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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