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惧涌上头脑之际,他神经里不正常的被悄然唤醒,他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一种无法抵御的邪恶欲望——岳无缘是个alpha,漂亮的alpha。
性别并不重要,关键是——他很漂亮。
劫匪不能自控,这个让自己一败涂地的“叛徒”
有种诡异的力量。
他想……
那些幻想尚未被大脑叙述,红色的消防栓就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绑匪痛得昏厥,松了手。
岳无缘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花常乐一手推开绑匪,拉住了他。
花常乐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个字也没说,却好比说了一万句比生命更赤诚的情话。
岳无缘能感觉到疼痛,他知道血,知道红色,知道恐惧,也知道死亡……他知道信息素——异常的信息素。
那种玫瑰花香是从血里透出来的,他的腺体在“发神经”
,那些使人血脉膨胀的桃色幻想在痛苦中失控奏响。
一切感知都被搅烂成绯色的泥。
岳无缘抓着花常乐的手,像是抓着不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掐着花常乐的手,流血的手和没流血的手都掐着花常乐的手。
一种真诚的求生欲击溃了他的疯癫面具,在被拉起来之后,他抱住唯一的安慰剂,因濒死恐惧而哭泣。
梦幻泡影
岳无缘哭了,不是因为死,而是因为生。
如果他就这么掉下去,必死无疑,那他不会恐惧。
一无所有的人从不害怕死亡,因为死亡无法从他们身上再剥削什么。
但是活人不一样。
这一切从花常乐伸手的时候就变了。
万事万物如梦幻泡影,随着血玫瑰的香甜,弥盖虚空。
花常乐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累,却十分欣慰。
凶狠的劫匪倒在他们脚下,他们被幸福的幻梦紧紧包围。
岳无缘抱着花常乐,像个走失的孩子见到了父母,他抱着花常乐,被对方的温暖淹没。
时间很虚,堪比身着七层纱的美人,它无声而至,将生命和健康从凝固的痛苦中悄然窃走。
信息素的香气在他们之间添上了粉色滤镜,那不是少女的罗曼蒂克幻想,而是被稀释的血。
没有人能拒绝本能的欲望,岳无缘的信息素是一场洪水,使花常乐的理智决堤,然而现在他们的状态又很虚,就像两条奄奄一息的脱水鱼。
对岳无缘而言,欲望是“疯”
的,他的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又发作了。
止不住的欲望像复活的死胎,在永不餍足的赤海中挣扎,它们疯狂撕扯理智的皮囊,屠杀那些幻觉,它们比沸腾的开水更烫,还渎神地渴望着——从虚弱而痛苦的肉体凡胎中破体而出。
信息素如同被加密的通讯代码,狂乱的血加速了它的传播速度,而花常乐感受着那份滋味,像遭受婚车碾压,又因浪漫而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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