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忘了,再拙劣的把戏,只要抓住可怜父母心,总是能够奏效的。
可堪雪白的半张脸落在傅歌眼里,小男孩心里纠结得难受,想说不是这样的,那纸条他看见了是姐姐写的,可又不敢开口,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推开房门逃了出去。
窃蓝护在姑娘身前,快被这糊涂人气死:“傅将军,您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秋子桐在一旁轻悠悠地打断,“还是让华姑娘自己‘辩白’的好。”
神色玩味,仿佛很愿意看到女子吓坏的模样。
“世叔。”
云裳抿开干涩的唇叫了一声,发现嘴角颤得厉害,动了下喉咙定定神,再开口,才撑出几分临事不惧的假相。
她稳住声音问:“回答世叔之前,侄女想先问一个问题,世叔今日叫我来,是不是特意避开的我爹?在您心目中,将他置于何地?”
她打出这张兄弟情深的牌来缓颊,傅越义果然沉默一瞬。
傅婕泫然一泣,将军立刻硬声道:“你真做下错事,依老华那个脾气能舍得罚你?我自当替他管教!”
“替人管教?”
云裳气极反笑,转而声谡如秋:“恕我直言,世叔,我最后叫你一声世叔。
吾父爱子之心丝毫不会亚于你,却也不会绕过你,召满室外男合围欺负一个女子,美其名曰替他人管教子女——即便那个人撒谎成性,心地恶毒。”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傅婕,那眼神过于的镇定干净,像弱水洗净的星辰,落在何处,何处便能涤清尘浊。
云裳的心中不是不怕的,她看着傅婕在傅越义身边有恃无恐的神情,面对众人冰冷针对的目光,有一瞬念起了她连相貌都记不清的娘亲。
如有爹娘在旁,谁不想扑进怀里撒娇耍赖;若有兄长倚靠,谁愿意孤零一人斡旋自保?
然而那软弱的情绪仅仅过去一瞬,云裳便挺直纤细的后背,眼风侧扫。
窃蓝默契十足,骤然撮指吹动唇哨。
秋子桐迅疾地反应过来,浓眉折砺:“话不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门。”
一语未了,潜随保护云裳的暗卫长凌宵与另二人听见呼传,破窗而至,同时秋子桐带来的亲兵把守住门口。
这些人想干什么?凌宵迅速分析眼前状况,被气狠了眼,老爷精心呵护这么多年,不敢打一下骂一声的小姐,他和兄弟们恪尽职守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到头来被老爷的结义兄弟给欺凌了,这是哪门子的狗屁道理!
他对窃蓝道:“带小姐先走。”
他倒要看看,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堂堂将军要怎么个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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