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将鼻子埋入她鬓发间轻嗅,醉于那股淡淡花香,叹道:“太生分了,你不要叫我殿下。”
音晚心里不耐烦极了,若不是掌心里那团纸条叫她攥出水来,她想立即把萧煜推开。
她忍耐着,冷淡道:“您本来就是殿下。”
萧煜把她往怀里拢了拢,亲吻着她的颊边,柔声说:“我也是你的含章哥哥啊。”
音晚却笑了,笑得天真澄净:“含章哥哥不会半夜来撕我的衣服,不会明知道我不愿还要来强迫我,不会那么自私,永远只顾着自己。”
萧煜并不见愠色,只深深凝睇着她:“可晚晚也不会拿刀捅她的含章哥哥。”
音晚道:“所以,你不是。”
萧煜默了默,抬手挑起她的脸,凝着她的双目,看似好脾气地温和道:“好,我不是,那我不是谁又是呢?晚晚心中的含章哥哥该是深受命运眷顾的人,一辈子潇洒矜贵,站于云端,可惜,我没有他那样的好命,可这又能怪谁呢?我愿意这样吗?”
音晚低垂下眉眼,不再说话了。
萧煜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手上加劲儿,重重地揉捏着她,道:“我爱极了晚晚,晚晚也爱我,这本是大好的姻缘,何必非要去执着那些小事呢?晚晚是女子,女子该温柔小意,讨夫君欢心的,断不该总这样惹我生气……”
音晚知道他又生气了,从前的他,一旦被触怒,便是雷霆风雨降下,极好辨认的。
可如今他不会再像从前,用那副凶骇面孔面对着她,他会用别的法子,使别的手段来纾解自己的怒气。
枕间汗如雨下,濡湿了发丝,紧贴在面上。
音晚觉得难受极了,身体痉挛,被彻底凌剐了一番。
幸运的是,她趁萧煜不注意时,把那团纸条塞到了榻褥底下。
她翻了身,萧煜便从她身后缠上来,声音里染了烟雾般的暗哑:“晚晚,你放松些,总这样,吃苦的是你自己。”
音晚吃痛地抽气,咬住了唇,不肯出声。
萧煜抚着她胭脂色的脸颊,无奈道:“真是倔强啊……”
他的声音这般温柔,与他的行径截然相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勃然怒气涌上胸口,连伤都不顾了。
一通荒唐胡闹下来,伤口果然崩裂开,望春苦着脸给他上完药,又悄悄地退出去。
音晚还躺在榻上,眼上蒙着帕子,身上未着寸缕,玉臂顺着榻边无力的垂下来,雪肤上印染着点点青紫斑痕。
萧煜穿好了寝衣,才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解开帕子,些许懊恼道:“今天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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