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除了有个做淮王妃的妹妹,身上又还有什么厉害关系呢?
只要兰亭一死,这笔账定然是要算在萧煜头上的,那音晚和萧煜就会彻底翻脸。
只要翻了脸,暂且就生不出什么嫡子了。
善阳帝一驾崩,萧煜至少一年内不能娶妻。
等过了丧期,各项事宜筹备下去,待新人进门,嫡子降生,没有三四年是不成的。
到那时,只怕伯暄的位子早就坐稳了。
萧煜向来尖牙利齿,未曾在言语上落过下风,此刻却语噎,只抿着薄唇,一脸冷怒瞪着谢润。
谢润几时怕过他?
“您要是愿意,就把自己手底下那些昭德旧部挨着查一遍,季昇、乌梁海、慕骞、陈桓……要是不愿意,把女儿还给我,我把她送走。”
萧煜蔑然瞥他一眼,猛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枚白玉髓坠子还静静睡在他的袖子里。
萧煜隔着袖缎摸了摸,心不住下沉。
去搜绸布庄的都有谁来着?
慕骞,乌梁海——对了,他曾让陈桓盯着谢润,那个绸布庄有蹊跷的消息就是陈桓递上来的。
可他们怎么会拿到音晚的贴身物件?
萧煜及时止住思绪,斜睨谢润。
也不能全信他的话,这个人素来狡诈,谁知是不是有心离间来了,若要叫他得逞,岂不荒谬。
小别山他得亲自去一趟,那些人他也得亲自盘问。
但,万一,他冤枉了晚晚。
萧煜霍得站起来,唤进望春:“把中殿的锁打开,不要关着王妃了,让荣姑姑好生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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