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皱着眉头,一拳捶在桌面,抬脚踹开脚边的凳子,凳子飞向墙壁,化作一堆烂木躺在地上。
男子愤恨不已,弯腰捡起地上的剑,扶着帷帽,转身没入黑暗里。
肖风把不省人事的大南扔在地面,朝任鸿曦拱手道:“主子,人带来了。”
任鸿曦瞥了眼大南,然后看向男子离开的方向,扬唇道:“李代的师爷看起来武功不错。”
“不堪一提。”
肖风语气里带着不屑。
任鸿曦拍了拍肖风肩膀,道:“别随便拿什么东西就跟自己比,白白掉了自己身价。”
肖风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是。”
“把这人先带回去安置好,不时拿出来溜溜,让那人尝尝睡不安稳的滋味。”
任鸿曦说完便转身离去。
南郡王府内,周景康把手边的毛笔尽数扫落在地,气得团团转,一把揪住李代的衣领,骂道:“你这个蠢货!
谁让你轻举妄动的?你忘了本郡王是如何交代的么?”
李代本就瘦小,被周景康这么一提整个人都脚尖离地,脖子被衣领卡得难受,呼吸颇为困难:“郡王息怒,下官,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周景康手直接掐住李代脖子,手背青筋暴起,怒目圆睁:“你可知你今日这么一出,本郡王这么久的努力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为两个逃窜在外的贱奴来去威胁许素?你可知这许素与那人有何联系?没有本郡王的命令,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眼瞧着李代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直翻白眼,一旁的幕僚见状,连忙出声提醒:“郡王。”
周景康胸脯剧烈起伏着,一把将李代狠狠摔在地上:“好好准备一下你的措辞来跟本郡王好生解释一下,否则,你就等着去阎王殿过中元节去!”
李代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手搭在脖间不停揉着,良久,方才哑声道:“此次确实是下官自作主张,只是这许素随着那人同一日进城,保不准二人之间有什么,可那人便没了踪迹。
而如今许素开了间茶楼,想来是打算在这里常驻,下官想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二衡与大南逃窜在外,非死不可,便暗中找人接近二衡,拾掇他自己服毒,好去讹许素一笔。
而后下官借机出场,直接把许素给拿下。”
“结果呢?”
周景康冷笑不止,“竹篮打水,白忙一场!”
周景康越想越气,一脚踹在李代身上:“若不是知晓你这人素来没脑子,本郡王真以为你是他人安排在本郡王身边的细作!”
“郡王明察。”
李代连忙磕头,“下官对郡王忠心耿耿。”
“你跟你那个师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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