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书生实在知趣,点的酒菜俱是贵价货,孙有禄吃人嘴软,只得哼哼着答应下来。
“看你样子也是读书人,这么晚了在这饮酒,你先生不打你板子?”
书生一笑:“我已有功名在身,偶尔少许饮酒,先生自然不管,何况我家便住这巷子里,就算小醉,也不耽误什么。”
见他说话文文绉绉,孙有禄便没了攀谈的兴趣,也不客气,占着一桌酒肉便大嚼起来,书生倒也没说什么,见他一口气喝下一壶酒,便关心道:“酒醉误人,兄台还是少饮些。”
孙有禄打着酒嗝斜睨:“关你什么事?你自己请我喝的,莫不是舍不得?”
“非也,”
书生忙道:“说好请客便是请客,在下不过有感而发,兄台莫怪。”
孙有禄哼了一声,又咕嘟嘟灌下一口酒,还未咽下去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酱肘子,嚼得满嘴流油。
“兄台不知,今日我刚从同窗府上回来,说起来也是唏嘘,前些日子他在家做东,请了我们好几位友人过去喝酒,谁知一名好友喝得烂醉,去茅房时竟走错了位置,撞去了后宅闺房,将他的一位妹妹给强占了……”
孙有禄对这种鸡鸣狗盗的故事最有兴趣,一听之下三角眼都在放光:“然后呢?强占之后怎么样了?”
书生长叹一声:“他母亲妹妹自然哭得不行,扬言要报官,但女儿家已经失了贞洁,报官又有何用呢?不过平白给人添笑料罢了,他父亲倒是个知事的,当机立断,将女儿直接嫁了过去,今日我便是去喝喜酒的。”
他微笑着看了看孙有禄:“幸好,阴差阳错,倒成就了一番良缘。”
孙有禄已经两眼发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嘿嘿笑了起来:“好,好!”
书生见他丑态毕出的模样,垂了眼淡淡一笑:“今日跟兄台相谈甚欢,这便告辞了。”
他仿佛只为了过来讲这一个故事,说完之后便潇洒离去,桌上酒菜竟碰都没碰一下,但孙有禄哪有心思管这个,一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情,早已兴奋得不能自已。
满月今夜倒睡得挺早——之前照顾爹爹妹妹几乎全年无休,这几日深居简出,除了买菜做饭照顾妹妹之外也没什么事做,倒让她好好歇息了几天。
睡到半夜她突然像听到了什么,猛地惊醒过来。
初七手脚冰凉,在她耳边抖抖索索:“姐姐……爹爹卧室里好像有声音……”
“……是不是爹回来了?”
这样寂静的深夜,稚嫩孩童说出这句话,让满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头皮都有些发炸。
“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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