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那人冷不防被这一堆,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还敢上我家来?”
满月恨得咬牙切齿:“我爹便是你害死的!”
那人有些恼怒地爬起来:“霍大姑娘怎么不讲理?你爹怎么便是我害死的?好歹也是认识一场,我来吊唁还有错了?”
满月还要过去打他,被旁边几个大婶七嘴八舌拦下:“怎么不是你?我从前跟你哀求无数回,别再卖给我爹酒喝,你当面答应,转头就不算数,有钱也卖,没钱也赊,若不是你天天花言巧语哄着我爹喝酒,他怎么会醉得摔到河里去?”
虽然没人看见霍老爹到底怎么落的水,但满月心里清楚,他出门之前拿了家里所有的钱,不是去喝酒还能做什么?醉了的人,连走路都不灵醒,若摇摇晃晃走到河边,一不小心不就掉下去了?
被满月推倒的人,便是霍老爹常去的馥桂酒坊掌柜徐才让。
徐掌柜被当面质问,脸上挂不住,连连跺脚:“这可是冤枉了,从前倒也罢了,这段时间,霍老爹可一次也没来喝过酒,怎么就是我害他落的水呢?再说了,这桐县也不止我馥桂酒坊一家,我若不卖他,他自然也能找到别的铺子去,有我看着,好歹能让他少喝一些,霍姑娘不承情也罢了,怎么反倒怪起我来?”
“还想让我承你的情?”
满月流着泪:“滚,我爹用不着你来吊唁!”
人在悲痛激愤中的时候,大多是不讲理的,周围人心头也明白,忙上前纷纷劝说徐掌柜改日再来,徐掌柜没法子,嘴里咕哝了几句,只得自己去了。
闹哄哄过了一天,到傍晚时,来吊唁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只有几个老道还尽职尽责颂念着经文,满月起身活动了一下跪得麻木的膝盖,正打算把家里收拾一下,就见院门处来了一个人。
她起初以为是来吊唁的宾客,突然见那身影微胖熟悉,居然是白天被自己赶走的徐掌柜。
“你怎么又来了?”
满月顿时竖起了眉毛。
大概是怕又挨打的缘故,徐掌柜往后缩了缩,叫道:“先别动手,你且听我一句话再说!”
满月作势去抽旁边的扫帚:“我们家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若识趣,自己出去便罢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徐掌柜苦笑连连:“唉,你误会了,白日里人多嘴杂,我也不好多解释——我来见你,是为了将你爹的东西还你的。”
“我爹有什么东西要你来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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