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时已经是一年多之后,他见了云恒第一句话便是:“父皇,我的弓呢?”
云淮晏向来执念深重,他在意的,他想要的,不管隔了多久,都会一直挂在心里头。
离营擅自回京,其实只要云恒有心偏袒便可以假做什么也未曾发生,但为了让他长记性,理当要罚。
云恒让云淮晏起来,叹了口气:“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年纪还小,规矩是要靠教的,归根到底还是苏木治军不严。
这次我不罚你,你出去后让福海去宣苏木来见我。”
“父皇!”
云淮晏跪着不肯起。
知子莫若父,长平、苏木,这些都是云淮晏的软肋,云恒一句话便打在他的死穴上。
“出去吧。”
“这跟师兄没有关系。”
“朝堂之上不是讲你那些江湖义气的时候。”
云恒显然不想与他多话,打开一本折子,声音里已是不悦,“出去!”
不敢再惹怒云恒,云淮晏悻悻退了出去。
见了守在门外的福海也没将云恒要他带的话带到,一声不吭地撩起衣袍便在门外跪了下去。
宫城里铺地的金砖经过数番捶打,颗粒细密,质地坚硬,隔着个软垫还嫌冷硬,何况直接跪在上面。
近来七殿下被罚得也是忒多了些,前些日子被罚的伤才刚刚大好,今儿个又在下雪天里罚跪。
陛下惯来最心疼七皇子,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
福海在一旁看着,不敢扶也不敢劝,只让人去取了个软垫子来要给云淮晏垫在膝盖上,他见了只是客气地笑笑,却把垫子放置在旁,并不去用。
天阴沉得厉害,眼看着马上又是要下雪的模样。
云淮晏穿得不算少,可他重伤落入寒潭时寒邪入侵,服三青丝解毒又伤了根本,如今比常人畏寒许多,跪了不到一个时辰,脸色便开始发白,冷风一激,他硬是咬牙生生压下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寒意。
福海去取了个手炉过来:“殿下,这儿正对着风口,冷得很,您拿个手炉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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