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言确实变了很多,说话不再黏人,笑容明亮却没了奶乎乎的天真,也没了裹在高中校服里那种很软很好拿捏的滋味。
他以前是没有包装袋的草莓味糖果,谁见了都知道甜。
现在是草莓夹心巧克力,外层坚硬,带着苦味,只有我能迅速找到融化他的窍门,吃到里面发现酸甜夹心的配方和原来相比没什么不同。
站在十年拆迁房的门前我突然有点忐忑,拿出钥匙时手心都是汗。
早上出门前我专程收拾了房间,床单换了新的,桌子衣柜全部擦过,冰箱里的啤酒都拿出来重新放了一遍。
我把药和病历塞进抽屉深处,书桌上摆着裴嘉言没有读完的劳伦斯,为他新买了太空棉枕头,努力营造出认真生活的假相。
我还买了一束花,绿色的玫瑰正插在粗瓷花瓶中,阳光下,随风轻轻摇曳。
这个颜色我以前没注意过,在花店看见觉得比起红玫瑰可能裴嘉言会更喜欢它就买了。
我用半天时间干了太多的事,现在有点缺氧。
裴嘉言放下书包,看见玄关处我给他准备的小黄鸭拖鞋。
他换上拖鞋,直起身抱住我,门砰然关闭。
那么剧烈的一声响,和我亲吻裴嘉言时的心跳无异。
裴嘉言和我永远喜欢接吻胜过互诉衷肠,舌头与舌头直接恋爱的刺激超过耳朵里酥酥麻麻的电流蹿进心里。
他抱着我的脖子吻我,咬住下唇,然后占据主动权,舌尖顺着齿根扫过直奔主题纠缠在一起。
吻得越深,我越觉得因接吻产生的窒息是一种快乐,这和自残不一样,它不会伤害我,我愿意把所有的支配都交给裴嘉言。
裴嘉言闭上眼,含糊地喊:“屿……屿哥哥……”
从现在开始只有做爱的时候,我愿意他喊我“哥哥”
。
我们离得太近裴嘉言的睫毛扫过我的鼻梁,他往后退了几步,揪着我的衣领站不稳,我们俩抱在一起摔在床上。
旁边的窝瓜不满地叫了声,但它很快困得继续睡着了,它和裴嘉言一样睡着了就很难醒所以我放心地让它在那儿。
这一下摔得太结实,我压着裴嘉言,他的手撑在我胸口。
我们都还没脱衣服,看对方的目光却如同欣赏暌违已久的那具裸体没有遮挡。
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一边,帮裴嘉言也除掉那件牛仔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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