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愣了愣,接着递上另一包纸巾跑回店里。
她大概觉得我和裴嘉言都有病。
这发展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被裴嘉言踹的地方还痛着,提醒我刚才小狗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而我自知理亏,只好等他先平静再认罪。
裴嘉言始终不说话。
他很快不哭了,擦过眼泪的纸巾揉皱没好气地远投进隔壁桌的垃圾桶。
然后他红着眼圈瞪我,转头结束电脑的休眠模式继续对键盘敲敲打打,如果不是裴嘉言砸键盘的动静像打地鼠,我可能真要以为他没事。
小狗虽然最可爱最友好,对人类毫无戒心,有一点点甜头就会把尾巴摇成电风扇,但小狗也超级记仇。
离开他那么久没有联系,害裴嘉言现在成了这样子,他理所应该记仇。
记仇没关系,不忘记我就好。
我反正不要脸的,他不想理我,我就自顾自地趴在桌边吃了口他的松饼,好甜,用叉子戳了一块喂到裴嘉言嘴边。
裴嘉言目不转睛张嘴吃了,嚼了两口忽然想起松饼来自谁拿的叉子,打字都慢了半拍——他一口松饼嚼了三十五次,可见气得不轻。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我一边吃一边喂他,我们在诡异的沉默中分完了这份草莓松饼。
叉子放回盘子里,裴嘉言闻声“啪”
地一声合上电脑。
我知道要被审讯了,连忙坐端正。
“狗哪儿来的?”
这是裴嘉言问的第一个问题。
凳子上的窝瓜应声而动,朝裴嘉言龇牙咧嘴。
我弹了它一个脑瓜崩:“捡的。”
裴嘉言“哦”
了声,看上去有点低落。
不知道是因为我有了别的狗还是我有时间捡狗都不去捡他,他抽抽鼻子继续问:“狗叫什么?”
“窝瓜,我捡到它那天买了几个苹果。”
“那怎么不叫苹果?”
裴嘉言说完,嘴角上挑一点点很快又绷直。
他的声音小了很多,垂着头仔细看狗的时候露出一片后颈,锁骨尽头那颗痣也露出来,勾得我情不自禁想摸一下那里。
裴嘉言伸手摊开在窝瓜的面前,小土狗还没长全牙齿但咬住了他撕扯。
小动物可能真的有神奇的治愈能力,不止是女生会萌到捧心尖叫,我们猛男也受不了它撒娇。
被糊了一手的口水,裴嘉言却收起浑身的刺,眉眼蓦地温柔许多。
他低低地说:“我以为……你会叫它‘嘉嘉’。”
“什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