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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在审讯室里,无论保平安怎么煞费苦心地套话,他都决口不提自己撞死老太太的事。
不管保平安说什么,他就只是一个劲骂保平安,天下最脏的话今天让他吐了个干净,污糟的字眼像粪水一样泼在保平安身上。
保平安只有忍着,试图套出哪怕一句他杀老太太和邻居的证词也好。
因为如果没有证据,保锋也不承认,这项罪名终究会随着保锋的死去,掩埋进土里,再也无法公示与众。
死去的人带着秘密进入安眠,活着的人带着执念郁结终生。
“臭婊子!
跟你那个贱妈一样,就知道用骚逼勾引男人!
不知道你的骚逼是不是跟那婆娘的一样软,爸爸也想操操。”
终于,在保锋骂到保平安生母时,保平安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保锋的衣领,握拳就想往那张臭嘴上揍上去,揍坏他那一直往外喷粪的玩意儿。
“怎么,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在拳头落下前,保锋突然笑了,啐了一口唾沫吐到保平安脸上,“你偏头看看左边那面墙,那是个双面镜,你哥哥在外面看着你呢。”
保锋吃力地挣着审讯椅,将身体往上抬了点,凑到保平安耳边道:“好凶啊臭婊子,可别叫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都不敢操了。”
保平安顺着视线偏头看向那面墙——眼神隔墙定格在邱鸣旸身上。
此时一面墙外的邱鸣旸气得已经快炸了,脑门上的青筋直突突,差一点就要突破表皮。
要不是提前跟保平安说好,他早就冲进去了。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宁队此时神情复杂了起来,问邱鸣旸:“我说邱律啊,你确定这小子不会跟他爹一样吗,你看那眼睛……”
宁队嫌弃地皱了下眉头:“跟刚才叫你哥哥的那个完全是两个人吧。
要不是亲眼看到,我丫都以为他被殷宿附体了。
你可别叫人骗了,老哥现在突然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邱鸣旸梗着脖子转过来看向宁队,阴森森扯起一抹笑,“你不觉得很带劲吗?”
“去你妈的,带个屁!”
宁队刚骂完就见邱鸣旸再也忍不住长腿一迈,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二话不说,上去拉开保平安就给了保锋一拳。
原本梳理整齐的白色背头发型因动作过大,震得落下几根碎发散在鬓角位置,就连扎进西裤里的白衬边也抽离出来,露出了紧实的腰身。
宁队从门外慢悠悠走进来,看到邱鸣旸的样子乐道:“哟,发胶质量不太行啊。”
保锋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没有任何缓冲,血从鼻腔、口腔内同时涌出,他吞咽下几口黏腥的血唾沫,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宁队听到那笑声就异常烦躁,上去又给了一拳,“别他妈笑了,吵得我脑仁疼。”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更甚保锋。
——几个平日里披着人皮的凶狠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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