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再呆一会怕是要伤寒,到时候头疼脑热一块来我怕是扛不住,所以承了玄冥的好意,扶着他的胳膊颤颤巍巍往寒洞外走。
玄冥跟所有人都不同,只穿了一件单衣,但靠近玄冥扶着他的时候,我却觉得他身上热得跟烧着得炭盆一样。
等在洞口的砰砰受不了北荒的寒冷,在原地跳来跳去给自己增加热量,看见我和玄冥走出来,兴奋地跳得老高,摇头晃脑地跑过来,叮叮咚咚的像是身上坠了无数个铃铛,玄冥看见砰砰,神色讶异,好奇道:“这只驳是元君的,那日来的时候,没瞧见啊?不过驳这种异兽凶猛异常,瞧这只跟元君如此亲昵,想来养了多年生出了感情。”
我哆哆嗦嗦的伸手摸了摸砰砰的脑袋,笑着回答玄冥:“异兽是我的,昨儿个刚收的,还挺听话。”
玄冥:“??”
身旁站着个火炉似的玄冥,我缓过来得甚快,正想着是不是跟玄冥提一嘴自己回去的时候,不远处晃悠出来一位熟人,早前因碍着玄冥的面子没能去凑寒色冰莲热闹的连宋君此刻走到我和玄冥跟前,眼风扫了一眼我搭着玄冥的胳膊,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道:“果然看花是个废体力的活儿,成玉你累得厉害罢。”
我一懵,连宋怎么这么个阴阳怪气的形容,徒自还懵着的我被玄冥拖到连宋跟前,听玄冥尴尬解释道:“寒洞内池水极冷,元君在水中站了一会儿,有些受凉。”
连宋听了,收扇子的手不易察觉地一滑,从玄冥手中接过我,我像个白萝卜一样被递过来递过去,扶着我的连宋君朝玄冥道了个谢,从牙缝中低声冲我道:“下水之前不晓得施法么?再把两条腿冻折了,折颜那里我都不晓得要赔什么了。”
我哈哈两声冲玄冥笑了笑,告诉他我想到了办法一定立刻通知,玄冥略微欠身相谢,跟我们道了别就走了。
我被连宋箍在臂弯里,走起路来别扭得很,遂跟他抗议:“腿是不是冻折未可知,但胳膊的确要被箍折了,三殿下不能放手让我趴在砰砰身上回去烤烤炭炉暖暖腿么?”
砰砰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兴奋地奔过来蹭我的手,但被连宋无情拒绝,他一本正经否定我的建议,解释道:“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你刚冻完又去暖脚,到时候你的双腿定然又麻又痒且要难受一阵子,不如就这么走一走,活活双腿因受冻淤滞的血,再去暖腿,才是正道。”
连宋说得有道理,我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只得乖乖顺从,磨磨蹭蹭的走路。
砰砰被连宋否决后很苦恼,低着头发出低沉的咚咚声,耍了一会儿赖也没好使,气哼哼的跟在我们后面,琥珀色的大眼睛时不时的怨恨地瞪一眼连宋。
回到房间后,法,其实也没那么差劲。
此进彼退,此攻彼守??世间万物皆有此消彼长的规律,除了相生相克,更有相辅相成,定是水中少了些东西,才至水滞少养,朱槿曾说过,有些植物同动物养在一起,对彼此都大有益处,比单独分开来养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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