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散连忙放开酒杯,浮现一个温和的笑容:“豆豆怎么了?”
孩子走到他身边,轻轻拉拉他衣袖:“叔叔不要伤心,豆豆来陪你。”
豆豆的眼睛宛如质地纯正的璞玉,光色温和,定住时凝聚了一切神采,带了白澈的影子。
杨散蹲下身,将安静秀气的小天使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谢谢你,豆豆。”
他渐渐地哽咽起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楼上,沙小弦估计着豆豆平静杨散所用的时间,也默默闭上了眼睛。
睡至半夜,她仿似心有灵犀,猛然睁眼一看,果然发现杨散穿着高领毛衣,坐在床头的沙发里。
柔和的灯辉倾洒在他身上,将他静默的样子剪成了一个时光倒影,仿佛横亘了八年悠久岁月,先前的那种沉重褪变为现在的苍白。
他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看她熟睡如昔。
沙小弦伸出手,碰了碰他冰凉的手背,声音尽量不起变故:“去睡吧,杨散。”
这个时候,杨散和他的影子都僵硬得冷淡,他的身体里一直留了个倔强的小人形,只要面对着她,他就挣不脱跑不掉。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沉默了这么久,杨散才能开口说,“我对外宣称我们的婚礼是一一年二月二号,我会坚持到今年的最后一天,李铭远如果对你不好,这个婚约仍然有效。”
冷心冷肺pk无处不在证券公司房间。
李铭远仔细观察电视屏幕里的股市行情,经纪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脸,汗擦了又擦:“铭少爷,还没您看中的股份吗?”
李铭远一直坐着抽烟,除了烟雾升腾起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从头到尾他的冷淡没改变分毫。
沙发旁的范疆招招手,遣退了经纪,也躬身问:“铭少爷,你怎么了?”
屏幕里打出一张涨幅图,数字线呈蜿蜒走势,李铭远默然看了会,终于开了口:“‘三元’这两只还处在低迷状态,后期涨幅太慢了。”
“但你没有入股啊!”
李铭远笑了笑,总算打破了一点沉闷:“时间还没到。
等我投资时,指数就要高了。”
他抬眼还朝范疆弯嘴一笑:“你要不要试试,范疆?”
“不了,我不感兴趣。”
范疆铁塔般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追问:“铭少爷这一年除了过问狮子楼,还在关注股市?”
李铭远爽快承认:“是的,这两只股我追了近一年,想结婚后就投钱进去。”
范疆听了有些迟疑:“怎么不现在投资?”
李铭远看了他一眼:“现在的钱是李家的钱。”
铁人显然没听懂,身子变得僵硬:“就算你和向小姐结婚,你还是李家的主人啊!”
李铭远靠在沙发背上,舒舒服服地伸展双腿,抿嘴不答。
电视里持续传来解说员讲解的声音,房间里出奇的静。
过了会,范疆又低声说:“铭少爷,沙小姐——回来了。”
“嗯。”
这次铭少爷的回答倒是快,语气也是出奇的淡。
范随从还要说什么,看到一张平静的侧脸,顿了顿就没再张嘴。
李铭远又摸出一根烟,划动火柴点燃,将木梗子按熄在烟灰缸里。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也不像以前那样乱抛火星,始终让范疆猜测不了他的内心。
“上次到鱼尾街收地是什么时候?”
良久才听到他问一句。
范疆马上回答:“今年10月份。”
想了想又试探着说:“到现在隔了三个月。”
沙小弦经过三个月终于回来了,这个消息就好像点到卯一样,让李铭远的脸色突然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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