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大言不惭到突破天际,果真是脸都不要了……就算在心里骂他祖宗三代,可秦楚与其交过锋,了解袁祁的手腕,他败在过这个人的手上,明白势力确有分差这个道理,既然击不倒,硬碰,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所以他抛出许卿探虚实:“我要工作的,彦氏要是亏损了,那麻烦的也是你们家的人。”
“你说这个啊,”
袁祁翘起二郎腿,轻轻弹烟灰,举止神情,很有几分京中纨绔子弟的底蕴,“许卿那妖精犊子病了,堂之在照顾他,恐怕一时半刻顾不上你了。”
秦秘书很敏锐地抓到了袁祁话里的重点。
他与袁祁谈的是工作、彦氏,而袁祁回以他的却是‘顾不上你’这四个字。
想来傲慢的袁公子是把他和许卿一块儿都小瞧了。
秦楚用气声浅浅地一笑,说:“我做事,一向不劳动许卿手下的人,而且许卿,也并不是只有彦氏一股势力可以动。”
袁祁不惊讶他会察觉。
冰雪聪明,心机深沉,他一早就摸清了这小东西的脾性。
就是浮躁了些,还不够能忍。
“我知道,海城么,可是到了北京也没那么管事吧?”
对于许卿背后的势力,他向来不以为然,许逸城再厉害,京城非他主场,再说了,还有彦堂之呢。
怎么也用不着他操心。
但是秦楚就不同了。
“既然你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秦秘书,”
袁祁掐灭烟,暖灯下扬起头,眼神很是锐利,“许卿背后的是谁,我已经心里有数了,那么在你背后站的,又是哪位高人呢?”
“秦秘书要跟我交代一下吗?”
棋差一招,轻而易举地被袁祁绕了进来……秦楚可见地冷了下来,面若寒霜,毫不犹豫地说了一个字。
“——不。”
下紫荆庭还是老样子。
佣人们沉默地像机器人,行走起来都没有声响。
院子里园丁在修剪枯木,厨房的玻璃门上蒙着一层雾气,二楼有一扇窗开着,隐隐从里面传出争执的讲话声。
早晨原该是有些忙的,尤其是周管家,摆饭摆药,送主人出门,都是他的活。
可今天怪得紧,周伯不光没去盯着厨房,连大小二位主子熨好的西装都顾不及拿,满脸写着紧张,端着一盅汤药立在主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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