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绝对离树干远远的,怕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树上掉下来。
时间有限,他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到出发地,所以只自由活动了一个多小时便重新聚合,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有了疏朗的夜空挂着一道下弦月,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山道曲折,徐涿全神贯注驾驶车子开过一段山路,驶入进城的高速公路后,才分出一点神瞟了眼后座的人。
听到父亲病危的消息后,杜子佑先是些许恍惚,紧接着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神情,沉默地听从徐涿的指挥,穿好衣服,收拾东西,然后上车往城里赶。
期间查看手机的时候,杜子佑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想必是那边的人先找的他,但是因为静音没人接,万不得已才尝试着联系徐涿。
当杜永封听到徐涿承认杜子佑就在他身旁时,徐涿都能感觉到他咬牙切齿又如愿以偿找到人的矛盾情绪,差点儿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幸亏他没有笑出来,否则杜永封非亲自拿刀剁了他不可。
徐涿瞥了眼油表,在下一个服务区停下加油。
停车的动静挺大,车窗打开灌进一阵冷风,躺在后座上闭眼休息的杜子佑打了个哆嗦,睁开眼慢慢坐起身。
“还没到,”
徐涿扭头道,“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杜子佑怔怔地坐了片刻,摇头:“睡不着。”
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闪过无数混乱的画面,走马观花地,想仔细看却抓不住任何一个影像,所有东西都漩涡般卷成一团,乱得他头昏脑胀,整个人都是虚浮着的,根本无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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