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官家设宴于后苑流芳阁,只是所宴何人,黄门却说不清。
南宫霁想来,流芳阁不大,看来受召人数并不众。
难道只是皇亲近臣?这般,那人却还未曾忘了自己,难道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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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摒弃前嫌,有意与自己修好了?!
只是揣测归揣测,南宫霁并不敢将心思露于面上,生怕教人捕风捉影,再杜撰出些事非来。
远在数十丈开外,便闻阁中曲乐之声。
渐行渐近,南宫霁心中便起纳闷,这琵琶曲细听下竟似带胡风!
说来琵琶本是胡器,传到中原上千年,音性也早为南人所驯化,听惯了轻拢慢捻、珠言莺语,忽而遭遇这夹杂着北漠风沙的琴声,却有错身之感,令人沉溺!
只是此曲并非越凌所喜!
思来既是私宴,又何必拣些不喜欢的听?还是这许久未见,他竟连喜好都变了?
待进到阁中,南宫霁才恍然:原自己先前所猜,竟无一中的!
那弹琵琶者,乃是位故人!
数年未见,他已然挺拔健硕许多,只是眉眼没甚大变,便是他处相逢,南宫霁也仍可一眼认出---靳国太子赫留宗旻!
也是此刻,南宫霁才明白,今日入宫,并非官家回心转意,而是念他的另有其人!
北人率性,竟不顾身份悬殊,硬拉了南宫霁与自己同坐,又言他来迟,硬要罚酒。
一连饮下数杯,南宫霁面上渐已泛红,心中实怕这般下去,早早便不省人事!
只得借故推脱。
好在有允熙允则等几人在旁替他解围,倒还好一些。
酒过三巡,南宫霁自觉已半醺,偏宗旻还在劝进,南宫霁心中甚愁,转头望了望坐上之人,自望他能出言劝阻。
孰料那人却对此视而不见,似已决心作壁上观!
南宫霁心知他尚记恨自己,今日若自己出醜,或还正好遂了他的意,如此,倒不如成全他一回!
遂也不再瞻前顾后,推杯换盏间,从容赴醉。
只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却教众人莫名,皆以为南宫霁已然醉得失心智了。
终是允熙看不过,便提议投壶,意自为一散靳太子的酒兴。
众人皆赞成,却惟宗旻不愿,道:“此等小技,只配女人家去耍!
今日天气清朗,不如进山打猎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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