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无事的时候只能当一个笑谈,最多关起门来自家沾沾自喜一番。
可一旦出现机会,高丽不就有了法理上搞事情的凭证?
“有趣!
这倒是让本王想起汉末大乱,五胡乱华旧事了。”
其他人从红妃这里听到这些,最多只是觉得长见识了,‘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这样的,但朱英是真的觉得有意思,他似乎对这类事情特别感兴趣。
“南匈奴贵种正脉刘渊建国为‘汉’...呵呵,北方胡族,不过是中原板荡,便乘机鸠占鹊巢。
以为占下中原,称帝立汉,他就真的姓刘了?”
汉时南匈奴不断内附,受华夏文化影响很大,很多匈奴贵族都改姓了‘刘’。
后来五胡乱华,其中之一就是内附匈奴,而且其建立的政权还号为‘汉’。
以此对比欧罗巴大陆上日耳曼蛮族占下罗马核心地区,然后请教皇加冕为罗马皇帝,集成古罗马的正统,这还真是巧合极了。
只能说太阳底下无新事!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
柴禟注意到朱英的神色,不似平常,有一种很难形容的‘狂热’。
心里晃晃悠悠叹了一口气,主动转移了话题:“这般游乐场合,说这些怪没意思的——你们谁来与本王唱个《船儿调》,如今来了花牌船,定是要听一听这个的!”
《船儿调》是花牌船上妓.女常常临船自唱的,非常有名,也非常有花牌船特色。
大家谁都会唱,只是都越不过‘招牌主’(就是名号写在船头花牌上那位)去,便由招牌主上前去,一边弹筝,一遍唱出柔媚动人的小调:
“汴梁春水碧于天,郎是画船奴是河;
船到河心荡悠悠,河为画船起波澜。
沿河杨柳绿丝绦,画船游来为等潮;
潮似郎心船是奴,任郎高下任郎摇。
......”
就如同此时很多妓.女传唱的流行小调一样,这《船儿调》也是带有某种暗示的,只不过相对于后世的《十八.摸》之类,隐晦含蓄了许多。
听着这样的柔媚歌声,之前谈论的东西似乎都随风散去了。
朱英挑眉看向柴禟,而柴禟只做没注意他,半阖着眼为《船儿调》打拍子。
末了称赞道:“唱的极好,如今汴梁的河湖上,花牌船都唱《船儿调》,甚至不是花牌船的也唱,在这之中脱颖而出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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