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看了眼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把手拿开,朝前辈坂口道:“多谢前辈。”
坂口盯了御幸一会儿,才转过头去。
挤过了人群回到休息室,御幸才感觉到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随之全身的疲劳感便清晰地传递到头部。
这已经是这个月五场比赛的第四次先发,如果势头好的话,接下来的比赛自己全权掌握捕手的位置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然而对于御幸而言这其实是一件有些头疼的事情。
他记忆中对付不来的人,曾经有过丹波这种谨慎又是前辈的人,有宫内和前园这样非常有自己一套主见很难听进别人想法的人,如今又多了一种这样的人:进入二军第四年,实力坚实,成绩优异,却因为保守的打法被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抢走一军晋升机会的人。
他承认自己不是很会察言观色(除了投手之外),却也能感受到坂口浑身上下对自己的那份古怪。
不说二军有这样一个资深的前辈摆在面前,不算上退役的,一军还有一个这样的捕手,职棒可没有高中棒球这么单纯。
御幸忍不住把自己和此时正站在身边发短信发得忘乎所以的成宫鸣比较了一下。
这家伙因为前两天的比赛都已经出场了,今天没有登板,心态倒是好得不行。
职棒和高中棒球另一个不同之处时,投手作为常备7个候补这种板凳深度的位置而言,压力比高中的时候要轻了许多,精神论上的完投、连投和自尊在“延续更长的职业寿命”
这个目标面前已经不得不妥协。
显然成宫鸣是个知道摆正位置和调整自我的人,所以才能够这么心安理得地无视教练杀人的眼神全程捧着手机,当然这家伙也是个马上能晋升一军的人。
把东西理了理塞进包里,看见手机上的来信提示灯竟然在闪。
回东京就是不一样,原本一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动静的手机竟然在短短三天内收了好几条短信。
发信人:xxxxxxx御幸前辈,今天多指教了。
听说你因为手机丢了没有我们的联系方式,我是降谷。
丢手机的事情他周日才告诉仓持,这两人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御幸一边卸隐形眼镜,一边还是认命地把号码给存上了,存完之后想了几秒,又把另一个号码给存上了。
说起来,自己和降谷的比赛,这家伙一定会来看的吧。
御幸半夜被一阵敲门声捶醒。
琢磨着成宫鸣大概又在大半夜发神经了,御幸顶着个乱糟糟的头打开门,一个满身酒气的人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面前,御幸就知道事情绝对比自己想象得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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