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还要替洛儿打听他的什么消息……”
疏儿低下头,叹了口气:“太子亦也别怪公主,她心里难过却又不说,疏儿日日守着她,瞧得出来。
沈公对她有情有义,疏儿也瞧得清楚。
可谁知道就会成了这样一桩事儿呢。”
她抬起头,眼眶都泛了红:“昔日公主也曾不开心过,也曾动气过,可从未如这些日子一般将事藏在心里只字不提,疏儿只想着,或许能有前方战事的丁点儿消息告知公主,她便不会如此下去,或许心结慢慢也就解了。
若无半点消息,她日日将自己闷在此处,疏儿真是担心她会将自己又闷出大病来!”
说话间,疏儿竟跪下身子对着伏亦磕了头。
伏亦苦叹俯下身子将疏儿扶起来:“便是知道了前方的消息,又能有什么用呢?沈羽纵然不死,几年之后,娶的也是陆离,非我妹妹。
若真如此,”
他哼了一声:“如此这般的行事作风,我还真盼着他战死沙场来的痛快。”
言罢,便只留了一句:“好好照顾洛儿。”
便即离去。
风雪渐大,飞舞的雪花将一切覆盖在白色之中。
看的人眼寒心冷。
桑洛坐在房中,将目光从纸面上移开,静静地看着那扇窗户。
那夜场景历历在目,沈羽那轻柔的话言犹在耳,那温暖的怀抱至今仍是余温尚在。
可本该好好的一桩事儿,怎的忽然说变就变了?
时羽非羽,欲语还休。
桑洛口中轻声叨念,这么多日子过去,她实是想不明白,沈羽那夜究竟为何要用闵文同自己说这八个字。
起初,她只觉得沈羽是因着身负重责又处乱世,不敢轻许诺言,可他却在殿中以早已与陆离定亲的缘由推了父王赐婚,转而带兵远去朔城,一如仓皇逃窜的就这样远离了王都皇城。
桑洛站在城头之时,心中除了难过,亦满是愤懑,只觉得沈羽是个逢场作戏的登徒浪子。
可那素来耿直木讷的沈羽又怎会真的是个登徒浪子?那数次救了她,连性命都可不顾的沈羽又怎会是逢场作戏?他趁夜而来,留了一句这样不清不楚的话怅然而去,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若真与陆离早有婚约,昔日在霜雪林中遇险,自己问起那帕子由来之时,他为何不将实情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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