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女子原本虽说是随性了些,却也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啊。
难道跟一个庶女论姐妹,就这样让她难以忍受吗?
看来她姐妹之间的嫌隙,竟确实不浅呢。
想来宅院之中嫡庶之争从来都不乏故事,岚衣作为庶女,也是有苦说不出的吧。
到底还是岚衣涵养深,从不肯将争执给别人看见……
凌涵清反复这样劝说着自己,竭力使自己相信,这样一个浅薄刁蛮、粗疏任性的女子,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有她的温婉善良的姐姐在,还有什么不足?
这样想着,凌涵清似乎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接到任岚衣的暗示,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愈发不像话了!
你姐姐似乎还没有凶残到吃人肉的地步吧?何况你的肉也未必好吃!
你姐姐有正事找你,你别胡闹!”
凌涵清觉得他说得声色俱厉,但他一定没有发觉,他真正声色俱厉的时候,是不会说这么长一段话的。
任岚衣终于找到了台阶下,她仪态万方地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脸色才艰难地从铁青变为青白,眼睛里射出吓人的凶光。
当然了,此时端坐在她侧后方的凌涵清是看不到的,而任素衣完全将这点杀伤力视为无物,所以倒白辛苦了美人的眼睛了。
“是这样的,妹妹,”
任岚衣清清嗓子,堆起温和可亲的微笑,只是眼里的寒意怎么也掩不住,“听闻你这两月一直在府中静养,皇上与我甚是过意不去……”
任素衣抿唇不语,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个。
任岚衣只得硬着头皮唱独角戏:“昔日你出宫之时,皇上便已经提过,好聚好散,你可以不必守节的……”
这一对狗男女又在玩什么把戏?任素衣心里警钟大响:“你们准备把我卖给谁?”
“咳咳,”
任岚衣尴尬地拿帕子掩了口,咳个不住。
任素衣终于抬起头,冷冷地逼视着端坐在上方的凌涵清:“先说清楚,今日之事,是你的主意,还是这个女人的主意?你们最好弄清楚,我不是你们手里那些千依百顺的奴才!
你确定不给你和你的女人留一条退路?”
凌涵清有些发怔,不知是不能接受自己居然被威胁了这一事实,还是有些事确实太过尴尬,以至于他这样一个年少有为的君王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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