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希希脾气更好的人了。
明明触碰到了他那些丑陋的念头,见识过他的肮脏龌龊,还愿意纡尊降贵地俯身亲吻他。
于姨捂着嘴直笑,只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把小少爷当亲儿子疼,都没法说小少爷脾气好,那纯粹是说胡说八道呢,从小就是个娇性格,被惯出来的,长大了也没变。
把头埋在枕头里,邬希闭着眼睛睡不着,耳朵听见门锁轻轻响了下,装作没听见,等秦璟泽伸手过来抱他,就突然转身睁眼,没能把秦璟泽吓一跳,不开心地皱皱鼻子,“你身上有一股厨房的味道。”
是油烟味,邬希不喜欢。
秦璟泽把上衣脱掉,然后解开皮带扣,看得邬希眉心直跳,“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场合。”
“什么场合?”
,秦璟泽自觉地钻进来给他暖被窝,顺手将他额前的碎头发拢上去,“这不是希希的卧室吗?”
两边膝盖之间强硬地挤入一条硬邦邦又热的腿,邬希下意识夹住,旋即又觉得不对,用胳膊肘往后怼,“外面那么多人……”
被怼了一下在心口处,秦璟泽不觉得疼,抬手就轻而易举制住这条不老实的手臂,“昨晚怎么胆子那么大,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搞得好像他是个拔迪奥无情的渣男一样。
邬希啧了一声,这么一说感觉是不大对劲。
昨天秦璟泽都给他那样了,甚至都吞了,他连摸都没给这人摸一下。
都是男人,也不是天生冷淡,刚开荤就分隔两地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中间还有过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
但是以秦璟泽的一贯作风,估计自己也不会碰。
全都给他留着呢。
突然又想起这么句话,邬希耳根腾一下红热,大腿直颤。
“睡吧希希”
,秦璟泽控诉完又大度安抚,拉着邬希的手到自己嘴边,叼住一节指尖,见邬希没有阻止就笑了下,似乎这样就很心满意足。
口欲过于旺盛,以前他也总渴求含着点什么,或是可以亲着邬希的肩膀脊背入睡,但邬希觉得不舒服,很少纵容。
因为秦璟泽不止是亲着含着,会忍不住用舌尖拨弄,牙齿磨咬,嘬得力气也很大,扰得他睡不着。
放在往日他肯定会拒绝,但小别胜新婚的俗语是有道理的,他现在对秦璟泽格外心软,闭眼假寐,没有强硬地抽回手。
但是真的睡不着。
指尖一阵酥一阵痒,时不时还被咬得有点疼。
前面还在跟不听话的邬江河生气,心情郁闷,这一会儿又被扰得没法休息。
他心里像是长了草,说不上难受,但是躁动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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