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回心跳的有些不稳,下意识便想逃。
可她清楚知道自己开罪不起宫里来的任何人,也只能换了营卫的布甲,重新梳了头发,硬着头皮去了前厅。
前厅正中站着两人,一人朱衣乌帽,手腕上挎着玉牌。
那是皇帝身边的近侍才会佩的东西。
另一人玄衣玉冠,却是那皇帝身边的单姓内侍官。
她上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焦松行宫,她与他那金贵的主子独处一室,还将对方的手戳了个血窟窿出来。
肖南回哀叹一声,心又跳得快了些,原地纠结了一番才走上前去。
这方一走出去她便后悔了。
她如今被贬了官,规制上与以往又有所不同,单将飞地位不比寻常内侍,她还不知该如何行礼,那两人却已听得动静转过身来。
几日不见,那单将飞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行宫发生过的事早已抛之脑后,可肖南回却觉得那笑容中多了些什么别的东西。
还没等她琢磨出那多出来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对方已经率先开了口。
“肖营卫无需多礼,我等前来只是为了替陛下传个话,顺便转交样东西。”
单将飞说罢,示意一旁的朱衣内侍将一个木盒子捧上前来。
“陛下提醒肖营卫,莫要忘了自己的誓言。”
肖南回愣住了,顿了顿才上前接过那沉甸甸的盒子。
紫红色的方正漆盒,上面既无螺钿装饰也无花纹,但那光滑如镜的表面和质地,决定了其品质至少是祭祀用度的档次。
微微用力,她推开盒盖,盒子里赫然是那日祭典她摔碎的班剑。
肖南回一时又是错愕又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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